第一卷:血色魚兒佩 第十四回(下)休妻疑案(1 / 2)

仇氏繼續說道:“兩家訂婚時,我見過的南宮次子臉上沒有刀疤,且說他結婚後,性格暴躁,秀才一名盡不會提筆作詩,後辭了私塾先生,整天呆在家裏!而出嫁的前一天,南宮家十口人盡一夜之間不辭而別,弄得我與他結婚時再諸親友麵前丟盡了麵子,南宮家一人不到!想必這是你們家圖我家產業早就計劃好的陰謀!再者,你才入贅我們仇家不到一年,我父親就無故病逝,這也是你們南宮家算計好了的吧?現在,我有提防,害不到我了,就設計陷害我清白,公開休我妻身,改仇家莊為你南宮世家,恢複你的南宮姓,你可是真的好卑鄙!”

說到這裏,仇氏泣不成聲,再次擦幹淚水後,悲憤的責問道:“官司如是你打贏了,你們南宮家的人什麼時候回來?我也好收拾收拾父親的靈位讓你們,不必你們趕攆!”

冀超急忙辯解道:“你這是婦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淫蕩闖下大禍,還敢在公堂之上胡編亂造是非。我家父是羞不得我落贅你家,才帶著家人悄悄離開成都府。至今,他們去了哪裏也沒有告訴我。大人,此婦人陰毒淫邪,不要聽她胡言亂語,我有人證物證,反告她妖言惑縱,請盡快結案判決。”

張諧聽完兩人對質,想了想,大聲說道:“此案待本官差人調查,擇日再審,退堂。”

可退堂後,張諧叫師爺拿來筆錄與戶籍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房裏仔細、重複的梳理上麵的陳述,及那十年前的戶籍登錄。鍾氏走了進來,問道:“夫君,你還在生我的氣呀?”

張諧見到她,放下卷宗,回道:“夫人,你想多了。我是再想仇氏的陳述,照她所訴這般,這案子可不是區區的休妻造成的名譽案這般簡單了!”

“為什麼?夫君看出了那般?”鍾氏再問。

張諧笑了笑,回道:“夫人,你看。仇氏說在十年前出嫁的前一天南宮家的十口人一夜之間消失得無隱無蹤,這可是十口人啊!本府戶籍誌盡然沒有登錄到南宮家遷移的信息。其次,仇氏又說她訂婚時與結婚時見到的南宮冀超有明顯的不同,臉上多了一道刀疤,且不雅致了。而這戶籍誌中登錄的南宮冀超:二十有一,秀才,城郊南苑私塾先生。你看夫人,這秀才一名與我所同,手無縛雞之力,臉上刀疤難道是什麼所致?”

‘嗬嗬’鍾氏一笑,回道:“夫君要問就明問便是。我那時近距離看了他一番,覺得此人麵皮底下並非善類,那刀疤是刀削所致。”

“夫人,你可肯定。”張諧嚴肅的補問到。

鍾氏點了點頭,說道:“我兩雖同齡,但我自小浪跡江湖,臉上疤痕之人見多不怪了,那傷痕絕對是被人用刀所傷。夫君,你且信我就是。”

“夫人,俠女也!”張諧讚到。

可是,一月快過去了,這起休妻案件並沒有判決,張諧為應證仇氏所陳述,差人走訪成都鄉鄰,她的陳述並無虛假,可惜就是沒人能說出南宮家族十口人的去向。再回複的公函信件中也是讓他大失所望,相臨縣衙及相鄰同城知府皆沒有南宮家族的戶籍誌錄。難道,這南宮家族十口人真的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嗎?這讓他頓感疑惑不解。

張諧挑燈夜思,因為從兩個人的口述中,就可以分辨出仇氏與冀超兩人所說之話的真假。一人痛哭流涕訴說之話與鄉鄰陳述一致,一人狡詐抗辯,明顯在隱瞞著不為人知的事實真相。但無確鑿的證據應證南宮冀超並非有人假冒,想要推翻南宮冀超對仇氏的反駁控訴,除非找到了南宮家族的人或是取得其家族十口人消失的有力證據。

“夫君,夜都這般深了,早些息息算了!”鍾氏推開門,走進來這樣欠到。

張諧搖了搖頭,回道:“案子一日不結,我一日難枕。對了,夫人,如是你來審理這個案子,那你會從哪裏開始調查?”

鍾氏想了想,走到圓桌前坐下,從腰間取下一個圓筒的竹籠子,打開竹籠的蓋子,一隻雪白的雕兒躥了出來,跳到圓桌上對著鍾氏‘嘰嘰嘰嘰’叫了起來,她則調皮的看著雪貂說道:“雕兒、雕兒,你可知道南宮的家人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