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隱隱作痛的頭,站起身,目光不由得落在床褥上。
想到什麼,他立刻掀開被子,果然,上麵留有一抹殷紅的血,是顧溫暖的,處子之血?
怎麼可能?一定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
顧溫暖是糜爛的交際花,跟很多男人都有過關係……
可她昨天晚上青澀的樣子,根本不像……
該死!真該死,他得馬上去找她問清楚。
胡亂的穿上衣服,靳南城來到顧溫暖的房間,輕輕叩門。
換作以往,隻要是他有事找她,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笑臉相迎。
而此刻,他敲了五分鍾,都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客房服務過來,好心的通知他,顧溫暖早上七點鍾就自己乘車離開了,還買好了解酒丸給他。
靳南城拿著藥盒子,心底有些悵然若失。
這幾天,在他人生中最難過的日子裏,她一直安靜的守候著,必要時會給他一句安慰,或者提醒的話。
忽然,她就這樣離開了,他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煩悶了抽了半包煙,靳南城方才找回自己的思緒。
他駕車回家,第一件事是想找到顧溫暖,質問女人為什麼不打招呼就將他丟下。
車子停在素園。
白惠似乎等了很久,見到男人,不由得落淚,然後衝上去撲到男人懷裏。
“南城……這些天,我好想你,很想很想……我再也不跟你分開那麼久了,答應我好嗎?”
“抱歉,惠兒,我保證,再也不會了……”靳南城寵溺的摸著女人的頭發,腦海中卻莫名出現顧溫暖的臉。
這種感覺非常怪異,讓他心情再次煩悶起來。
昨晚的強要,她小臉分明布滿痛苦,卻什麼都沒說。甚至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放棄糾纏了。
她去了哪裏生活?顧家,還是跟著顧修遠?又或者其他的男人?而這些,他都不必再去掛念了。
接下來很多天,靳南城再也沒看見顧溫暖,這個女人忽然就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了,毫無痕跡。
應該感到輕鬆,慶幸才是。
可他像是被下了蠱,變得神經兮兮起來。
他習慣了每天下班回來,看見那一桌子的熱菜和她期盼的笑臉。
他習慣了洗澡後,一吆喝女人就屁顛屁顛的送來香軟的毛巾。
他習慣了工作的頭痛的時候,書房裏悄悄點燃的特殊香薰。
如同毒瘤一樣根深蒂固的習慣,哪天忽然要戒掉,他會感到極度不適應。
這天,靳南城陪同白惠看巡演的舞台劇。
靳南城就跟往常一樣,陪著心愛的女人,去做她喜歡的事情。
白惠親昵的拉著靳南城,穿過一個個座位,“抱歉,謝謝,借過一下。”
兩人就好像剛剛墜入愛河的情侶,羨煞旁人。
靳南城不太喜歡人多的公共場合,但為了白惠隻好妥協。
他落座的時候,一轉頭卻發現鄰座的居然是顧溫暖!一顆心,驟然跳了一下。
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這個女人了!她看起來消瘦了很多,但臉色極為寧靜,一縷發絲恰好落在耳根處,她抬手去撩。
四目頓時相對。
靳南城皺起眉頭,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
“真巧啊,居然碰到她了,南城,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們換個位置。”白惠一臉不悅的說道。
“我沒事,坐下吧。”靳南城打斷道,然後安靜落座。
目光,不經意的又瞥向顧溫暖。
她身邊的男伴,不是顧修遠,而是另外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