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是腰椎疼痛,就放下手裏的活,出去走動走動.......”
“別說話,不許走神。”靳南城再次命令。
“喝酒應酬之前,記得先服解酒丸.......那樣酒後吐得也舒服一些。”
第二天,顧溫暖又一次不告而別,留下一臉孤寂的男人。
靳南城疲累的回到素園。
經過上次小產和顧修遠的恐嚇,白惠變得鬱鬱寡歡起來。
靳南城走了幾天,她也沒敢多問男人的去向。
花園裏,白惠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靳南城將手中查到的資料丟入花叢,神色一冷,然後走向白惠。
“南城,你回來了?”白惠有些心虛的看著男人,分明感到他的神色不對勁。
“好些了嗎?”靳南城低啞的聲音問道。
“嗯,這兩天身體好多了。”白惠笑著回答,親昵的要去拉男人的手。
“身體好了,心裏難道舒服了?”靳南城冷漠的甩開觸碰。
“南城,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剛剛失去我們的孩子,你認為我心裏會好受?”白惠沉下臉,滿目痛苦。
“我們的孩子?你確定要繼續欺瞞下去嗎?”靳南城驀地大聲嗬斥。
“南城,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白惠眼淚汪汪的看著男人。
“那孩子四個月已經成型了,而你才回來多久?”靳南城一句話堵得對方瞬間啞口無言,他眸中都是失望和痛色。
白惠拚命的搖頭,無法承認這個事實,“不,你聽誰說的?事情不是這樣......”
“你還要繼續說謊?顧白惠,你知道我最痛恨欺騙。”靳南城狠狠揪住她的衣領。
“我說,我說,南城,請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都說出來。沒錯,我回來之前,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可我根本是逼不得已,我不想要他.......”
“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的這樣冷血恐怖?你還是白惠嗎?那也是你的孩子。”靳南城無法置信的看著跟前的女人,“這些你都可以告訴我的,為什麼要陷害顧溫暖........你害她失去了一個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不,我不想的!我害怕,那是魔鬼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想生下他後,再回想起自己不堪的過往。我更加害怕,你看不起這樣的我,我不能失去你,南城,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我那麼努力的活下去,也是因為想回來見你。”
白惠激動的跌坐在地上,悲痛欲絕。
靳南城冷冷的看著女人,眼中再無憐惜,“顧白惠,這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惠哭的泣不成聲,自知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許久才緩緩說道,“南城,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五年前就死了,而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五年。”
靳南城眉頭愈發深蹙。
“我被大浪卷走,醒來後被附近的一個漁夫救了,他當夜就強暴了我,將我囚禁起來,我逃走,他就畫花了我的臉,讓我一輩子都不能見光,我厭惡這樣的自己。我每天被他虐打,精神差點失常.......”
“......對不起,當年我不應該放棄找你的.......”靳南城聽著女人的遭遇,不由得陷入深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