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熬過了三年,我終於逃走了,可我身無分文,容貌也毀了,我不敢回來,我隻能靠自己的本事打零工,再做容貌修複的手術,醫生說我的臉沒救了,可我不甘心,我忍受最大的痛苦,恢複了本來的樣子........可原來,我已經回不去了。”
白惠啜泣的說著過往,她打算隱瞞一輩子的陰暗往事。
靳南城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冷淡的說道,“白惠,我可能不會再愛你了.......”
“南城.......請你原諒我,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我不能沒有你......”
“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事,而是我自己,我愛上了那個女人......”
靳南城此時此刻,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他五年來對顧白惠的執念,不過是因為負疚和責任。
而當初那個善良、無助的白惠早已變得猙獰,讓他倍感陌生。
他被仇恨蒙蔽了頭腦,顧溫暖才是那個需要他去關懷的女人,是一直陪伴了他五年的妻子。
他打算約顧溫暖見一麵。
隻是,他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彼時,公司陷入瘋狂的忙碌之中,靳氏的死對頭孫誌興原本要跟合力公司簽約,卻忽然墜海死亡。
合力轉而要跟靳氏簽訂合同,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和驚喜。
如此一來,靳南城的商業帝國,即將走向更加輝煌的道路。
孫誌興是靳南城從商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勁敵,此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令他每回都無能為力。
孫誌興一死,靳南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處理好合作案,然後親自去了顧修遠家中,打算跟顧溫暖複合,取得她的原諒。
他穿上了顧溫暖曾經給她買的西裝,那是他丟在雜物間很久的一套衣服。
他站在門口等了幾分鍾。
門開,顧修遠神色頹廢的站在那裏,胡須淩亂,雙眼深陷,仿佛一抹可怕的遊魂。
“溫暖呢?”靳南城不由得皺眉問。他第一次看見顧修遠不修邊幅的樣子,是遇到了什麼打擊嗎?
“你來找她?嗬.......”顧修遠冷冷的一笑,然後笑的眼淚直流。
“發生了什麼事?”靳南城一顆心驟然沉下。
“靳南城,你為什麼不早一點來找她?”顧修遠眼底都是恨,狠狠的揍了男人一拳。
靳南城被打蒙了,努力站穩,又繼續追問,“溫暖去哪裏了?”
“你不知道孫誌興死了嗎?”顧修遠又是一拳打了過去,累的氣喘籲籲。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睡覺,一閉眼就是溫暖離開的樣子,他不敢睡。
“我知道,那麼這跟溫暖有什麼關係?”靳南城不由得慌亂起來。孫誌興死的蹊蹺、突然。他不是沒有想過。
“溫暖跟她同歸於盡了!你說溫暖去了哪裏?”顧修遠用盡力氣說完這句話,然後頹然的跌倒在地。
“你在說什麼?”靳南城腳步一個踉蹌,瞳孔劇縮。
這怎麼可能,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兩個人。
“溫暖一共有五個願望對嗎?最後一個是空白的,我竟然不知道,她去做了那種傻事......為了你這種人,真是可笑啊。”顧修遠喃喃自語著,悲痛的無法自拔。
“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靳南城蹲下身,氣喘籲籲的揪住男人的衣領。
“哈哈哈,我也希望,我希望我現在是在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