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是方玲和保姆在咖啡館的照片,兩人相對而坐,方玲手中拿著一個很鼓的紙袋遞出去,保姆則準備接,照片上標注的日期是我流產的第二天。
另一張照片是念念在殯儀館火化前拍的照片,日期是我流產手術的第三天。
而結婚請柬是程嘉逸和方玲的,封麵上的他們笑得濃情蜜意,和麵如灰色的念念形成鮮明對比。
照片和請柬的對比,是那麼強烈。
我的心像是被尖銳的利器狠狠刺了一把,明明疼得要死,卻又死不掉,隻有眼淚不停往下掉。
陳鑫白天說得沒錯,他們要結婚了,我的寶貝念念也死了……
我那麼可愛懂事、憧憬著長大後要養我、照顧我的小暖男念念,竟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死了……
我甚至沒能再抱一抱他瘦小的身軀,看他最後一眼,送他最後一程……甚至於連他的死訊,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恨我自己,恨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生下他卻沒有保護好他。
我更恨方玲和程嘉逸。方玲收買保姆,殺死我的念念;程嘉逸則包庇她,在念念屍骨未寒時,以要帶念念去美國做移植手術為名,逼我離婚後並要迎娶她……
不,程嘉逸所做之事,可能不僅是包庇方玲那麼簡單,他可能是幫凶,甚至有可能是主犯。
正如方玲所說,他暗戀她多年而不得,在她嫁人和家人逼婚的雙重刺激下,才會做出找我代孕、為她守身的事。
兩年後方玲喪夫歸來,還主動投懷送抱,他肯定把持不住。而我和孩子成了他們幸福相守的攔路石,於是他就策劃了這一連串事件。
要不然,怎麼我才離開念念一天,他就出了事?!
他們泯滅人性,他們不配為人,他們把我的孩子送入地獄,我也要讓他們去陪葬!
……
兩天後,碧色私人莊園鮮花錦簇,門衛森嚴。
我拿出全部積蓄買通一位服務員,用她的工作牌和工作服混進現場。
我和程嘉逸結婚一場,有過一個兩歲多的兒子,和一位性別不詳的六個月胎兒,卻從未見過他的家人朋友和員工,唯一一次找去他的公司,還挨了他的耳光。
而今天,他和方玲大婚,賓客滿座,席開一百桌,到處充斥著歡聲笑語。
但這樣也好,人多才熱鬧,等我爆猛料時,他們能幫我把整個婚禮推入**。
我趁人不注意,在正對正席的花中,藏入一枚針孔攝像頭。
十點,婚禮開始。
主持人和雙方親友上台致辭後,音樂響起,司儀先後讓新郎和新娘入場。
程嘉逸打扮得非常帥氣,臉上笑容洋溢,是個吸睛的俊朗男人。
穿著婚紗的方玲坐著輪椅被人推上紅毯,來到程嘉逸旁邊。
有賓客議論方玲的腿,說新娘很可憐,說新郎很有良心,女的瘸了都不離不棄。
我麵上冷笑,心裏卻恨得牙癢癢。
他們在司儀麵前互許諾言,然後司儀笑著問有沒有親友反對他們的結合,我搶過主持人手裏的話筒,大聲說:“有,我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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