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了些什麼,但怕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便張著嘴不敢問。
程嘉逸掛斷電話後對上我的視線,他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回回丟了。”
一聽完程嘉逸的話,我瞬間渾身涼透:“怎麼會?”
“先想辦法回去,待會再說。”
程嘉逸忙去問機票,可今天已經沒有飛往京都的航班了;我們隻好打車去高鐵站坐高鐵,一路上程嘉逸都在與覃柳生他們通話,但回回仍然下落不明。
一想到可能會再次失去女兒,我的心就痛得像被人剜了一刀一般,眼淚不間斷的直流。
在打電話的空擋,程嘉逸會溫聲細語的安慰我,但言語的勸解不僅寬慰不了我擔驚受怕的心,反而令我心生怨言。
當他又一次勸解我時,我爆發了:“要不是你堅持要把回回留給他們,留在親子園,那她就不會丟失!他們雖然都是成年人,卻從未生養過孩子,根本不知道孩子是一眨眼就會消失的生物!作為曾丟失過孩子的家長,你竟然二次犯錯,更讓我不能原諒的是,我竟然沒製止你,我是個幫凶!”
就算是過年,高鐵的旅客也不少,幾乎所有人都看向我。
程嘉逸讓我冷靜,我推開他:“我女兒現在生死不明,我怎麼可能冷靜;倒是你沒心沒肺的,一直都很冷靜!
他歎了聲氣兒:“我知道這事怨我,我負全責!但你放心,就算把京都翻個底朝天,我都會把回回原封不動的找到。在此之前,如果罵我打我能讓你心情舒服一些,那你就盡管動手!”
我當時悲傷難止,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發泄發泄,可吼完後卻覺得特別空虛,別說打他罵他,就連看他一眼都不大願意了。
我把臉轉向窗外,用紙巾默默擦淚,從窗戶映射出的影子來看,程嘉逸一直在看我。
許久後他捉住我的手,我要掙脫卻被他握得更緊:“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互相依靠和扶持,因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一亂了陣腳,船就會不穩,說不定在找到回回前就翻船了。”
他自責懊悔的語氣,讓我意識到女兒丟失,他和我一樣難過。而我卻不留餘地的指責他,這無疑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我有些內疚,但道歉又抹不開麵子:“我不喜歡坐船,我會暈船,你什麼時候能讓船靠岸?”
“快了,天亮之前一定靠岸。”他握住我的手又微微用力,仿佛我是條光滑的泥鰍,稍有不慎就會溜走。
我咬著下唇看了他一眼:“好,那我再信你一次。”
中國的高鐵速度享譽國際,但此種環境下,我還是覺得太慢了。到站趕到親子園時,已經是晚上10點的事了。
雖然報了警也調取了監控,封鎖了現場,但仍然沒有回回的下落。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個保安匆匆跑來,氣喘籲籲:“我們在垃圾處理中心看到了一個屍體,像是小女孩的……”
我眼下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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