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我是耀武揚威的那一個,醒後卻是最孤獨寂寥的人。
而且我在現實裏也是個慫包,要不然昨晚就該想辦法回城捉-奸在床,而不是躲在小房間在夢裏逞英雄。
再難過還是得起床,昨晚程嘉逸沒來,所有人都默許一夜未歸的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成了一對兒,我成了大眾可憐的對象。
而我越是情緒低落,別人越會同情,而同情隻會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可憐人,隻能故作開朗活潑,仿佛從沒被傷害過一樣。
如果程嘉逸連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住,那色字頭上一把刀,我會把他劈得個半死然後踹他一腳,告訴他是我嫌棄他,祝他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剛準備出去,就有人敲門,門一開是程嘉逸站在門口。
他神色有點緊張,帶著點討好:“南汐,昨晚有事沒能趕回來,手機也壞了沒能聯係你,你肯定生我的氣了吧?”
我恩了一聲:“我沒聯係上你,但聯係過姚玉蕾。”
他表情一緊:“她沒和你說什麼吧?”
“沒說。”我見他鬆了口氣,又悠悠補充,“隻聽到某種特定場合才有的叫聲。”
我說著就往外走,程嘉逸板著我的肩把我拉回去:“昨晚從醫院出來,姚玉蕾說要回家換衣服,我想留在樓下等她,可她沒又幾步就踩到雪摔了一跤崴到腳,我出於禮貌也得送她上樓。”
我笑著,笑不達眼:“所以你們幹-柴烈火,一點就燃。”
“她是試圖推倒我,但我不從,她就搶走我的手機把我反鎖在臥室裏,天亮了才讓我走。”他說完又補充:“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盯著程嘉逸的眼睛,他解釋得急切,真誠寫入眼底,看起來不像撒謊。
我猶豫著,不知道該相不相信他,他見我不說話有些急了:“我真沒有,不信進屋讓你檢查。”
我沒來得及反應,大而委屈的喊叫聲伴著高跟鞋叩響地麵的腳步聲傳來:“程嘉逸,你睡了我就不想認帳嗎?”
農家樂的住房是自建的三層小樓,隔音不好,又是起床時間,這一喧嘩,一棟樓都聽到了。
程嘉逸轉過身,猩紅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怒氣,太陽穴兩側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姚玉蕾,請自重!”
姚玉蕾沒了平日的優雅,哭得梨花帶雨:“我承認我是喜歡你,但我不是隨便的女人,你昨晚仗著力氣大的優勢強迫了我,穿上褲子就翻臉不認賬,拋下我來找蘇爻!”
她說著伸手指向我:“蘇爻,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和我一樣很憤怒很痛苦,但我必須揭穿他的麵目,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有幾個膽大的員工不滿足於聽牆根,直接打開門走了出來,有了出頭鳥,其他鳥兒也爭先恐後的出來了。
有幾個假模假式的勸架,讓大家有話好好談。
程嘉逸似乎怕我離開,緊緊的抱著我,聲音是從未聽過的低沉:“你說我碰你,那你有證據嗎?”
姚玉蕾像在等著程嘉逸說這句話似的,一聽立馬把高領的白色打底衫往下扒:“我脖子上的吻印就是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