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手術室內緊張的氣氛相比,指揮部辦公室內卻是十分輕鬆。
海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嘟著嘴唇說道:“爸,容栩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海棠,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你心急!”海守斌看著海棠迫不及待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人家容栩看外麵的雨下那麼大,都沒舍得讓你出去淋雨。外麵的雨下那麼大,你總要給人來回一趟的時間吧!”
“爸,我知道了啦!”
“女兒,你說,這個時候慕延西那小子是不是已經死了?”海守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老眼裏透著一絲絲的興奮:“我看這小子不爽已經很久了,現在終於要將這顆眼中釘拔出來了!”
海棠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海守斌的身邊,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爸,放心,我可是準備得很充分,沒那麼容易失敗的。”
“嗯,那我們就靜候佳音了。”
這時。
“咚咚……”有敲門聲。
“進來!”
容栩推開門走了進來,他身上滴著滴滴答答的水珠,雨水把他的橄欖綠軍裝徹底打濕。
海棠見容栩渾身淋濕,頓時有些舍不得他:“容栩,早知道外麵雨下那麼大,人家就不讓你特意跑一趟,你看都把你淋濕了。”
海棠的小手放在容栩的胸膛上,像是要幫他撫掉那些水珠。
可是,容栩卻一把抓住了海棠的小手,示意她停下。
“容栩,怎麼了?”
容栩的眼光望向海守斌的方向,薄唇輕啟:“上將,剛才營地內發生狙擊事件……”
聞言,海守斌的臉上不是凝重,而是一種激動和興奮。因為是在自己女兒和未來女婿麵前,海守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偽裝,臉上流露出的是再真實不過的表情了。
“怎麼樣?結果到底如何?”就連身邊的海棠也不由下意識地問道。
這倆父女想殺慕延西的心……能不能再明顯一點?
容栩心下,冷笑,對這一對極度自私,極度貪婪的父女非常不屑。
斂了斂心神,容栩緩緩地開口道:“報告上將,這次狙擊應該是衝著總統去的,我聽到槍聲之後去過現場,又派人去了一趟醫務室進行確認,有其他人受傷,但是總統一切平安。”
容栩的話音一落,海棠和海守斌臉上立即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海守斌重重地捶了一下拳頭,心中大罵蠢貨!
給了二十億的價格,竟然都沒把事情都處理好!
這簡直是……瞎了眼!
什麼赫赫有名的狙擊手,讓他射擊一個人,都能給射偏了。
海棠比起他那個父親,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能夠有一次暗殺就極其不容易,現在慕延西和他身邊那個怪物一定提高了警惕,再想下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
海守斌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他對容栩說道:“容栩,馬上派人組織加強營地的巡邏和防衛。過十五分鍾之後,你和我一同去醫務室探望慕延西。”
被容栩的報告一打攪,海守斌和海棠的心情一落千丈,哪怕是海大小姐也忘記了禮物這回事情。
“上將,我明白。”
容栩說完,便離開了指揮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