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簡文墨的聲音揚高了幾分,跟著他的保鏢也不是第一天跟著簡文墨了。心知他要生氣連忙道:“我們沒放任何人進去,唯一有機會下手的就是那個保姆,我已經通知下去去追蹤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從呼吸罩被拔到發現的時間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要不然人不可呢搶救的過來。
那個保姆估計也還沒有跑多遠。
“保姆?”
簡文墨的眉眼眯了眯,“我知道了,找到人的時候告訴我。”
“是。”
保鏢應了一聲快速的離開,簡文墨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依舊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調下醫院的監控,我要確認一下。”
“是。”
手術室那邊,搶救的工作已經完成,沐安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聽到醫生那句,“能不能醒過來就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的時候,整個人忽然軟了一下。
要不是付愷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可能就直接軟到在地上了。
“沐安,你要堅強點。”
付愷笑低聲安慰,一向沒有正經的人,此時也是十分嚴肅。
但是他知道,說再多都是無用的。
當一個人的精神支撐倒下之後,你還想她怎麼堅強?
“我相信媽媽一定會醒過來的。她說過會一直陪著我,會看著我穿著婚紗嫁人,會幫我帶小孩,會……”
沐安一字字的說,眼前越發的模糊,淚水氤濕了眼眶,嘴角卻堅強的上揚著。
這一刻她是脆弱的,可是這一刻她又堅強的可怕。
付愷笑傻傻的看著,仿佛是看到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光芒,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引人矚目。
遠處,簡文墨定定的看著沐安,他知道她哭了。
但是他沒有動。
現在的她不需要任何人。
她堅強的可怕。
隻見沐安木訥的跟著病床一路到了病房,然後就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忙碌。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才一個人在床邊坐下來。
握住母親的手,眼淚再也收不住。
“媽媽,您答應過我的,您不可以說話不算數啊?我說過要把你的病治好,要攢夠你的醫藥費,我都做到了呢,你怎麼可以反悔呢?”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嘴裏喃喃細語。
說的很輕,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生怕吵到了床上的人。
“您還說要幫我帶小孩的,我現在已經結婚了,馬上我們就會有孩子,到時候您就不用整天無聊了。您不是說您最喜歡孩子了嗎?”
一字一句,都是曾經最樸實的期盼,可是此時卻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裏唱獨角戲。
到頭來,原來還是她一個人。
“不進去看看嗎?”
病房外,付愷笑不解的看著簡文墨,明明就很關心不是嗎?
幹嘛還要站在這裏不動彈呢?
“她需要獨處。”
“嘖嘖。”
付愷笑不由得打量起簡文墨,“你什麼時候知道為別人考慮了?”
“我以前沒有嗎?”
簡文墨危險的反問,付愷笑搖頭。
“至少我沒見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
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付愷笑連連搖頭,“好了,不廢話了。跟你說個正事兒。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人為的,那是可以論罪的。”
“不需要,監獄那種舒服的地方,不適合這種沒了人性的人了。她需要社會來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