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州府衙門,基本還是張凱上次來的樣子,幾個月的時間當然不可能有多大的變化,要說有變化,也就是府衙院子中的那幾棵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大樹枯黃了不少。
“賢侄啊,現在沒有外人了,有什麼事情你就和世叔說說吧。”
如果張凱來劍州所為的是公事,那這時候的鄭愷反而需要對張凱見禮,不過張凱已經聲明來這裏所為的是私事,那他就是晚輩了,所以鄭愷也沒有過多的矯情,在受了張凱一禮後,便開口詢問道。
其實他內心已經有些想法了,隻是不太敢確定而已,不過作為一州父母,他還是能沉得住氣的。
“世叔,這事情還得從我上京之後遇到公主的事情說起……”
雖然張凱很想幹幹脆脆的和鄭愷提出納鄭雲夢為平妻的請求來,不過一時間也還是說不出口,隻能委婉的把離開劍州後發生的故事有選擇的說了一遍。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張家是欺負我鄭家太甚嗎?”
一開始那些事聽在鄭愷的耳朵中,這個真心關切張家兄弟的鄭愷倒是替張凱的機遇很是欣慰,可是當他聽到張震竟然接受了崇禎皇帝的指婚之後,馬上就打斷了張凱的話,怒氣衝冠的指著張凱的鼻子罵道。
“啊,世叔,您聽小侄說完嘛,小侄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家的理虧,可是大兄這也是為了成全小侄和雲夢,加上那時候的大兄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公主的事情,所以才……”
“說這些有什麼用,在大的理由也不能這樣做吧,他這是把夢兒當什麼了?還有,你張凱今天來就是想退婚的吧,哼!我鄭遠山雖然雖然比不上你們張家現在滿堂煊赫,可是我鄭家的閨女也不是非得攀炎附勢,這婚可以退,但不是你張凱來退,要退就讓張靜初那個老東西,還有他生的好庶子過來退。”
還沒有聽完張凱的解釋,鄭愷就再次打斷了張凱的話頭,拍著桌子怒斥道。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指著張凱的鼻子罵了,因為他也明白,這裏麵張凱並沒有什麼錯誤,不管是當初改婚,還是後來張震接受崇禎皇帝的指婚,這都不是張凱自己的主意。
而且說句實話,從頭到尾張凱不但是無辜的還是個受害者。
不過鄭愷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雖然知道現在張家因為眼前的這個小子已經比他鄭家要顯赫多了,可是他也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受到委屈,雖然聽到張凱的解釋中提到了張震這樣做是為了成全張凱,可是在氣頭上的他哪裏會想那麼多,加上已經知道張凱現在可是卿定的駙馬爺,怎麼也不會聯想到張凱這次是來給自己提親的。
“啊,世叔,您誤會了,雖然大兄現在已經接受了陛下的指婚,也同意了周尚書的招親,可是……”
看到鄭愷再度誤會,雖然這次鄭愷的話裏頭沒有絲毫責備他的意思,可還是讓他很是尷尬,連忙又想解釋,可惜在氣頭上的鄭愷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什麼,難道他還想得隴望月,讓我家夢兒做他的小妾不成嗎?”
“啊,這個倒不是,其實,其實這次來完全是小侄的意思,不,這也是公主……唉,世叔,您先不要說話,讓小侄把話說完,如果到時候世叔還是不樂意的話,那您要打要罵,小侄都受著了。”
看到鄭愷越說越氣,沒有這種經驗的張凱也是越解釋感覺越亂,最後隻好在滿是黑線的鄭愷麵前咬牙說出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