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低了聲音,“當初你追殺我們,可沒少費心思吧。”
王達徹底驚在那,臉色在一瞬間變化萬千,像是在思索和猶豫,而下一秒忽然低下頭,整個人都爬到許願腳邊,“姑奶奶啊!追殺你們那是別人的意思,他們非說要為老爸報仇,說老爸是冷秦害死的。可天地良心,我根本沒有那個心思老不死的一把年紀了還要給我添弟弟搶家產,死也就死了沒人在乎,要不是那幫人逼我,我怎麼也不會跟冷秦作對啊。”
等等。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冷秦的女人,可怎麼會跟這群人混在一起,難道讓他們綁架我的人就是冷秦!”
許願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嗤笑,“你覺得自己值得冷秦為你花這麼多心思?”
她手裏握著刀,就這麼抵在王達脖子上。
後者嚇的簌簌發抖,“不是就好不就是好,要是冷秦抓了我鐵定不會放過我不是。可你們不一樣,你們要消息我都說,要錢我給,隻求你們留我一條命成不?”
“真打算好好說話?”
“當然!”
許願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樣的人她見的多,自然知道他們不會完全配合,哪怕到了生死關頭,手裏也一定要留有籌碼。
這樣的人一貫信奉這一點,隻要手裏有東西,就有活下來的資源,否則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到頭來也是等死一途。
“那好,你再仔細看看我這張臉,除了在延城,還有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
“姑奶奶您別開玩笑,我要是早認識您在延城就不會得罪您了咧。”
許願刀尖往前移了移。
王達立刻安靜下來,收起一身嬉皮笑臉,當真靜靜看著她。
周圍是死一般的安靜,某一刻,王達眼睛忽然放大,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敢置信的場景,渾身顫抖起來。
許願立刻掐住他衣領,“想起來了是不是,說!”
他隻是不住顫抖,眼底有些驚恐,整個人都縮在那。
許願掐著他的脖子低吼,“說話!”
“原來一直都是你。”
什麼?
王達盯著那張素白的臉,似是終於冷靜下來,“我就說冷秦那個人,怎麼會突然對女人感興趣。打小我就知道這個人,他身邊從沒有女人,唯一的一個也死在了內河現在想想,那個人就是你啊。”
所以,兩年前的事,王達有參與?
他不住的笑,“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忘記啦?也對,那麼可怕的事情還是忘記的好。”
許願刀尖輕輕劃過他脖子,留下一道血痕。
王達倒並不懼怕,他有倚仗,知道許願不會殺他。
“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憶麼?”
許願怔在那,沒有開口。
而她的表現更讓王達確信自己的猜測,“果然是都忘了啊,忘的好。原本看見了魔鬼行凶,就該忘記的。”
許願沒有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分表情,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將刀直接刺過去了結了他,隻是理智告訴她要忍耐。
便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說,誰是魔鬼。”
“還能有誰?除了他誰會狠下心把對方一整個幫派都滅了?又有誰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甘心潛入一年之久?這一年他壞事做盡,該動的手該殺的人可半點不曾留情,威爾斯明明都那麼信任他了,可就在最後關頭反了水,被端掉了老巢。”
王達語氣稍頓,“這幾年內河變化太快了,快的這些人都快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好了傷疤忘了疼啊也就老阮還記得咯。”
他說的老阮自是阮明誌。
“不信?不信就去問問阮明誌,或者問問內河那些有點曆史的小幫派,他們會將事實告訴你。對了,想不想知道他一個人怎麼滅掉威爾斯整個幫派的?是用了藥,把所有人都迷暈了,然後一槍一個統統解決再幹淨不過。”
許願驚在那。
在她零碎的記憶裏的確有些血腥的畫麵,大多是跟人火拚的模樣,餘下的那些便都是婚禮上的場景了。
她不是很確信王達的話真假,隻莫名的覺得那些畫麵太過殘忍。
不,冷秦不該是這樣殘忍的人,他從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甚至於威爾斯那樣老辣的人,怎麼會讓冷秦找到時機將整個幫派的人都迷暈?
“撒謊。”
許願盯著王達,直接拔出槍指著他腦袋,“我再給一次機會,說不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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