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想,她剛剛應該是聽到了喝水的聲音吧?還不錯,就好像是踩在了雲端上麵一樣。
甚至是連周圍那些原本細致的燈光在這個時候,甚至都是顯得有一些模糊了。
她好像是感覺自己到了路邊上麵一樣,然後微微一晃頭,果然,自己還是在做夢吧?
下一瞬間還是搖了搖頭,保持了清醒的腦袋,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秦朗。”
“嗯。”
“可以告訴我了嗎?”
她感覺自己的頭也是有些沉重,自己原本就是有些喝不了酒的。
然後他也還是認真的補充了一句,“你真的要聽嗎?”
他的眼睛微微的斂了起來,又好像是在叫著什麼,她的一雙眼睛連攪焦距都沒有了。
很好,是他想要的結果。
確實就是這樣的,他不喜歡太耀眼的東西了,這樣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生活在了一個暗處的使者,一輩子也是無法抓住那個東西。
想要毀滅,又覺得好像是一輩子都毀滅不了的一樣,她就好像是一個鑽石一樣,無論是怎樣,在何種的淤泥之下,都還是會閃爍著光。
就這樣就好,至少是讓他鎮定了一點。
“那份合同並沒有使我們獲利。”
南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像是在質疑,又好像是在猶豫。
“他什麼都沒有給你們嗎?”
秦朗看了她一眼,還是補充了一句。
“給了我們一份合同,那確實是我們想要的,但是額一直都是不知道的是宋城也是要競爭這個合同,但是你知道的,宋城和顧承澤本來就是一家人,所以我們壓根就是進去不了不是嗎?那些合同,壓根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你知道嗎?但是因為這份合同,導致我們和萬辰變成了更加難堪的關係。”
南笙呆楞了很久,有些不能消化剛剛秦朗說的消息,意思就是……他們說的都是純屬笑話是嗎?
然後她的聲線都是顫抖的了,然後問了一句。
“所以……就是……他壓根是早就是算計好了嗎?這份合同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因為他早就是知道了這份競標最後的結果也還是他,不是嗎?然後,他就是把他不要的東西,給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秦朗的眉頭微微一皺,手指微扣緊了一些,他的話好像是讓南笙誤會了什麼。
他說的意思其實就是要是宋城不答應這個競標的話,也許是不會那樣的吧?
他看著她,那雙眼睛陷入了黑暗,顯然是沒有了剛剛的那樣的褶褶發光,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子的心理。
或者是其他的吧?但是至少是現在這樣,他的一雙眼睛上麵充滿了一些歡喜,有人和他一起黑暗,一起光明,這樣真的挺好的。
“是。”
他就好像是一個看戲的人一樣,看著事情越來越糟糕,但是就是不解釋,要是一定要說解釋的話,那還真的解釋不了什麼,因為他確實就是想要他們兩個誤會啊!
這確實就是他的本意,這個滋味看著挺好的,至少南笙也不要幸福不是嗎?她和他是一類人,不是嗎?
她有些微微的醉了,但是意識也開始一點點的過濾了起來,全是糟糕的信息,所以一開始宋城對秦朗就是沒有懷抱著什麼好的心思。
甚至是把秦朗當成一個戲子一樣看待是嗎?她以為他讓出的就是這個競標權利,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
並且這背後的一切,甚至都是他做的主,她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遭受著暴擊,跟狂風暴雨一樣。
她不確定這次壩堤會不會衝垮,但是她有一種直覺,就是直覺,在告訴她。
快了,快了,馬上洪水就是要來了。
至於是什麼樣子的原因的話,她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壩堤一開始就是不牢固的吧?裏麵本來就是空心的,所以現在……
她覺得腦子裏麵亂哄哄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炸毛,像是原先緊緊繃著的一根繩子,然後現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