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眼前一黑,呼吸一窒,就發現自己被人捂住了嘴,同時還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我的肚皮上。
來人的力量好大,推得我站立不穩,後退了好幾步,我才站穩了。
但與此同時,我腰上也跟著痛了起來,一把涼津津的東西,已經刺進了我的肉裏。
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有點熏人,來人沙啞著道:“閉嘴,跟我走,不然捅死你。”
完了完了!
我心中大叫糟糕,難道是全海龍和他的手下,找不到劉輝,把仇算到我身上來了?
可我不敢反抗,對方的力量真的太大了,我倉促低頭,隻有眼角餘光撇到了對方頂在我腰眼上的匕首。
他在確定已經控製了我之後,鬆開了我的嘴,用力推了我一下:“轉身,走!”
“你是誰?”我慢慢地往前麵挪,一邊試圖打探情報,“是全海龍讓你來的吧?”
對方不說話,隻是又用力地拿匕首懟了我一下,示意我走快點。
在他的示意和威脅下,我被他威脅著,走到了一家距離酒店很緊的小巷子。
這個人手很黑,隻要我稍微有一點走慢了,又或者想要套他的話,他就會拿匕首捅我的腰一下。
不到三四百米的距離,我估計我腰上就被捅了好幾個傷口。
好在這些傷口並不怎麼深,看得出來,這個人威脅我的意願,比殺了我更大。
走進小巷子,對方就用力掰著我的肩膀,讓我轉了過來。
不等我看清他的模樣,他就用力頂了上來。
他比我稍微矮一點,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力量很大,幾乎他每一個動作,我都無法反抗。
“老實給我聽著,我問,你答,敢胡說八道,又或者是求救,我立即捅死你。”
他一手捂著我的嘴,讓我無法低頭或者呼救,一邊威脅。
他左腿抵在我兩腿之間,形成了障礙,讓我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我隻好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他的要求。
對方這才鬆開了我的嘴巴,凶狠地問:“是誰指使你的?”
“啊?”
我是真不明白他這沒頭沒腦的問題。
“艸,我問你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回答顯然讓他不滿意,他用力抽了我一個嘴巴子,惡狠狠地威脅道:“跟我耍嘴皮子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腸子都放出來。”
我感覺到肚子上有開始疼起來,這家夥的匕首,又開始在我身上亂捅了。
死亡的威脅,讓我哭了起來,我還不想死,我還想賺錢,買車,買房,孝敬爹媽。
“大哥,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是想要錢嗎?我身上隻有一千多塊,我可以全都給你,還有銀行卡,裏麵有一萬多塊,密碼是331864。”
“老子不需要你的錢,艸,一個鴨子,居然偷到我的頭上來了。”
他用力頂著我,呼吸很粗重,顯示出他現在很憤怒。
“看看我是誰!看看我是誰!”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臉湊過來了一點點。
遠處路麵上的燈光照射進來,讓我看到了他--吳方石。
“吳方石?”
吳方石冷笑起來:“哼,看來真認得我,說,是誰指使你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哭喪著臉,更不敢亂來了。
早之前行動的時候,蕾姐就說過好多次,這個吳方石可不比一般的警察,小手很黑,甚至有幾個罪行比較重的匪徒,落到他手下,全部都死於非命--他打給上麵的報告,居然是匪徒意圖反抗襲警,不得已隻好擊斃。
我可不敢有什麼小動作,萬一這家夥把我也當匪徒給打死了,我找誰哭去?
可要我出賣蕾姐,那也不行。
不說別的,我跟蕾姐也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我覺得蕾姐勉強算是我的女人吧?畢竟我們都上過床了,還不止一次,現在吳方石找到我,問我是誰指使的,多半就是指的我偷他鑰匙的事情。
話說這吳方石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那天我們的行動,計劃周詳,之後我說起自己下手的過程,就連冉明和王敏也都讚不絕口,說連他們這樣的老手都沒發現。
結果吳方石還是找到我了,果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吳方石隻是頂著我的肚子,威脅道:“我知道不是你,說,到底是誰?”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正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何況還是吳方石這種下手超黑的人,我肯定是不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