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學校如期開學了。
新招高一十個班,高二轉學三個班,高三轉學兩個班;初三轉有一個班,初二轉有一個班,初一招兩個六年製班。
妻分在高三年級。
全校上下帶著對學校充滿著信心我期望,都有一種衝勁,都很努力,很刻苦,很拚搏,真的讓人看到未來,看到希望。
學校看到高三老師的拚命,用一次研討會機會,給他們上北京放鬆幾天,算是對他們的慰勞吧。
妻從來沒離開過我出遠門,也從來和我一起外出不管方向和線路的,多少我有點擔心,所以,臨行我還是交待很多,囑咐很多,叮嚀很多。
她安慰我說:和你在一起我是依賴你,沒有你在身邊,你就放心吧,相信我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女大學生能力沒那麼差的,加上我是這個大活人會照顧好自己的。何況又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同事們呢。平時他們都很男子漢,都很照顧我的。
停了停,她又換了商量口氣說:不過,這次我想拐過南京去看看老表們。好不?
我不好反對,隻能同意,但更是提心了。
妻子不在家,寶寶當然是我自己一個人照顧了,但牽掛更多的是妻子,在北京開會那幾天還天天有電話報平安,可是會議結束後,她一個人往南京去了,那時通訊沒現在的發達,沒一點消息都沒有了,一個少婦獨自旅行,杳無音信,怎麼不讓人揪心。
其他同事已經回到家了。對她的思念也日趨加重,真後悔不應該答應她一個人去南京!
妻不在家,我和寶寶的早餐在小食店裏解決,中餐到學校飯堂用,晚餐打遊擊,爐冷了,鍋頭生鏽了。
妻不在家,房子空蕩蕩的,沒了油茶的滿屋清香,沒了妻子的香味,也沒了家的香味。寶寶吵著和我要媽媽,我隻能找來很多很多故事讀給寶寶聽,分散寶寶的注意力,可是,多少個故事能代替一個媽媽呀?
我開始埋怨妻了,我也開始對妻生氣了,可是,通訊不了,埋怨和生氣對誰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