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後,妻終於回來了,她是從南京坐船到武漢,再從武漢坐火車回來。本來一肚子意見,隨著妻子的吻就煙消雲散了,提起來的心也就放下了。收獲她給我買回的幾支好湖筆,領會了她的心意了。
隻要看到文房四寶,我都會很開心?。
還是寶寶敢說:“媽媽不乖!媽媽有好久好久不要笨笨了!”看到妻親寶寶的樣,知道她更牽掛寶寶和我,埋怨的話就更說不出口了。
上世紀八十年代很快就要過去了。我二弟三弟相繼也從學校走向社會,趕上國家還分配工作的最後末班車。三弟進入公務員係列,在新區上班。二弟剛返回老家,在爸爸那個學區教書。
三弟暫時沒有自己的小家,都和我們一起開飯。他喜歡弄寶寶玩,每當這時候,寶寶就來告狀:爸爸,你的弟弟又惹我了!
其實又增添了更歡樂的氣氛。
寶寶要上幼兒園了,那天,我們把她打扮得格外漂亮搶眼,送她去機關幼兒園,她很開心,下了單車,就和我“拜拜”衝進孩子群裏去了,可晚上去接她的時候,已經器成淚人,問她為什麼哭,就說爸爸媽媽為什麼那麼久才才接笨笨回家。妻好心疼半叫她一聲“家貓”。
寶寶好久不習慣幼兒園生活,特別是中午,在家沒要求她睡午覺,在幼兒園剛要強迫她睡,有一天我去接她放學回家,老師告狀了,說她中午不睡覺,把小棉被的棉胎扯得滿床棉絮。我聽了,笑了。可老師阿姨不高興了。我問寶寶為什麼這樣做。她解釋說睡不著悶得很,沒事情做,所以才想到這個辦法。
我回來告訴妻:我們寶寶很聰明。
妻擔心:有你這麼寵孩子?嗎?
寶寶上幼兒園了,我們投入工作的時間和精力更多些了。
二弟不久就成婚了,剛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就有仔兒了,那地方民俗,初生三天要辦一次喜宴,我事務忙,去不了,妻去了隻住一晚,那天一早就急匆匆回來了,我問為什麼?
她告訴我:今天是六一。
我告訴她:我知道。而且已經給寶寶換上新裙子呢。
她繼續說:寶寶有表演節目,我要回來看。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寶寶就是妻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