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燁關切地走過來問:“怎麼了?”
鄧雅茵舉起泛紅的手,眼底有淚花閃現:“我想過來給姐姐理理頭發,她突然就伸手掐了我一把。”她揉搓著泛紅的手,猶豫道,“姐姐不會是已經恢複了吧?難道在因為地牢被用刑的事兒怪我們?”她重重歎了一口氣,“真是好糊塗,這可是欺君的罪名,再說了,被關進地牢也是因為她對孩子動了殺心”
她還有臉提那個孩子!
衛靈急火攻心,噗地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在床單上灑開點點梅花,煞是驚人。
鄧雅茵連忙上前攙扶住她,拿出手絹幫她擦拭,倒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好景象:“姐姐你怎麼了?!”
“別碰我。”衛靈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太久沒講話嗓子幹澀的很,像是被石頭磨礪過,“惡心。”
明明一再告誡自己要忍,一再裝聾作啞到現在,但聽到這個女人提起那個無辜的孩子她就再也忍不了了,她的孩子死去的時候還未成形
蕭景燁那日明顯是被用了禁藥,除了鄧雅茵有膽子有動機做這種事,根本不用作她人想。
流產後她曾匆匆瞥過一眼那個血汙的小肉團,哪怕清楚地知道就算他出生後也可能會被鄧雅茵奪走,但起碼好過出生的權利都被人剝奪。
但她始終想不通的是,既然鄧雅茵想要那個孩子,為什麼會故意下藥讓蕭景燁過去找她呢?
如果說蕭景燁對她有情,非她不可,那打死她都不信,哪怕是對待宮女,都不見有哪個主子能那樣凶狠地待人,從太醫院到小湖邊的一路血痕,早就像烙鐵一般深深印在了她心裏。
燙的她時刻都想殺人。
蕭景燁猛一聽到衛靈講話,還有點不習慣,但他突然就回過味兒來並且感覺到了一種被女人握在手心耍的羞辱感:“靈妃!既然你已經恢複了,為什麼不告訴朕實情?”
衛靈虛弱地笑了一下,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知道此刻保命才是第一要事:“臣妾隻是能稍微聽到一點動靜,現在依然不能看到任何東西。”
“那這一個月來為什麼不講話?”
“臣妾不知該講什麼。”她唇角還有血跡,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蕭景燁的心突然就軟了一下。
“皇上。”鄧雅茵適時撒嬌道,“臣妾的手還疼呢。”
他這才如夢初醒:“你剛剛為何要對皇後動手?這是大不敬!”
衛靈做了太多年呼風喚雨的長公主,盡管被命運折磨到了這田地,盡管她一再安慰自己保命要緊,但骨子裏的傲氣並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不是她做的事,她什麼時候都不想承認:“臣妾沒有碰她。”
本來想一兩句敷衍而過,沒想到衛靈又是這種死不認錯的態度,蕭景燁有點生氣了:“那你是說皇後誣陷你?”
衛靈聲音很低很小,但恰巧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皇後娘娘比臣妾更清楚。”
“衛靈!”蕭景燁拍桌而起,背部的灼燒感提醒著他的愚蠢,為這個女人做什麼她都是不領情的,她從來都是我行我素,“你的藥都是雅茵親手熬的,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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