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衛靈問。
鄧雅茵佯裝向四周看了一圈，才恍然道：“姐姐在問我？”
“別裝了。”衛靈懶得再和她繞圈子，直接點破，“皇上不在，有什麼話皇後娘娘不妨直說。”
鄧雅茵笑得諷刺：“你有什麼資格聽我說？”
衛靈倒也不惱，她當然沒指望她能直接說，她隻是想試探一下鄧雅茵的態度。
還真是和蕭景燁在的時候判若兩人。
“來人。”鄧雅茵喊道，“把本宮的茶水端過來，本宮要坐在這裏陪姐姐。”
衛靈：“”
也不知跪了多久，膝蓋都快沒知覺了，整個人的重心直直向下去，衛靈一再咬牙堅持，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那抹明黃，再抬頭一看，鄧雅茵竟然不知從何時開始，同她一起跪在了同方向。
“皇後？”蕭景燁很是震驚。
“皇上。”鄧雅茵仰起頭艱難地笑了一下，想要起身卻打了晃兒，似乎虛弱之至，“臣妾”她被蕭景燁抱起來放到凳子上，麵對他責備的目光，愧疚地低下了頭，小聲說，“來陪姐姐。”
她附在他耳側，悄悄問，“玉璽找到了嗎？”
“找到了，這事日後再說。”蕭景燁目光深沉，拿出那個人偶。
鄧雅茵大驚失色：“這是什麼？!”
蕭景燁看了一眼昏昏欲倒的衛靈，“以後不要和她來往，她的心是石頭做的，捂不熱。”
他走到衛靈麵前，把人偶扔到她麵前，細密的針紮蹭在她身上，生生劃破了皮膚。
春香害怕極了，哆哆嗦嗦地把人偶拿開了一點，以防刮到衛靈的皮膚。
“你是什麼東西！”跟著一起出來的一名親信直接踹到了春香的肩膀，“敢不聽命令隨便動皇上扔的東西！”
這人身材魁梧，動作矯健，多半是軍營出身，衛靈連忙磕頭：“春香不懂事，請皇上原諒。”她大膽發問，“不知皇上今天叫臣妾來見，所為何事？”
蕭景燁蹲下，不顧那些細密的針，將人偶塞到她手裏，“你既然已經能看到東西了，為什麼還要做個瞎子？這人偶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什麼吧？”
衛靈不知他是如何發現自己視力已經恢複的，但當下也知曉無法繼續偽裝，便抬頭看他：“臣妾不知。”
“這個人偶”鄧雅茵雖然沒想到衛靈視力已經恢複，定了定神還是湊了過來，“或許真的不是姐姐的。”
蕭景燁不解：“怎麼？你還要維護她？她的眼睛說不定早就好了，那天她帶我們在宮裏轉來轉去，說是找玉璽，誰知她打的什麼算盤，朕早就該想到她居心叵測！”
衛靈問：“這東西是在乾清宮找出來的？”
“你這是承認了？”
衛靈掙紮著想要起身：“你們今天找到玉璽了？”
“靈妃此話怎講？玉璽不一直都在朝堂上好好放著嗎？”
衛靈的最後一個籌碼也沒了，當下像被人抽走了神氣，萎靡地跪著。
蕭景燁蹲下，嘲諷地看著她，“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和朕談條件，倒不如實話實說，這人偶是誰幫你采辦的？”
鄧雅茵再次小聲開口：“皇上。”她拉拉他的袖子，摸著膝蓋嬌嗔道，“臣妾認為春香應該是知情人。”
蕭景燁給衛靈的所有東西，鄧雅茵都要讓她消失。
“春香？”
“春香的祖上曾經就是做這種巫術的人，後來因為違禁被滿門流放，她也進了宮。”鄧雅茵絞著衣服，極為糾結，“但這事兒和姐姐有沒有關係，臣妾就不知道了。”
春香聽到這話兒，知道今天這一劫難在劫難逃，便想著拚一把戳穿鄧雅茵的真麵目。
“皇上！”春香大喊，“宮變那日，衝進水華宮的士兵是皇後引過去的！她故意要公主身敗名裂！但那日真正受辱的人並不是”
“住嘴！”蕭景燁大怒，“一個奴才也敢隨意往皇後身上潑髒水？自己主子不幹淨還要拉別人下水？”
他喊來行刑的侍衛：“給朕打！朕倒要看看她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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