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十杖，每打一下，春香的呼喊就弱一些，最後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灘爛泥。
衛靈絕望之至，所有的牽掛都沒了。
她站起來徑自走到春香屍體前，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抓起一塊爛肉包好，她走到鄧雅茵麵前：“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血債血償！”
蕭景燁走過來擋在鄧雅茵麵前：“你的奴才該死，你也該死，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還不肯認罪？”
“她說春香祖上是做什麼的，你就信？”衛靈指著鄧雅茵，眼裏全是戾氣，“這人偶是今天才發現的吧？可你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還對我的宮女了如指掌？莫不是堂堂皇後娘娘放著偌大的後宮不管，偏偏揪住我水華宮一舉一動不放？”
她言語犀利，直接截斷鄧雅茵的後話，“如果你鄧雅茵說是關心臣妾，那春香之事為何不徹查就要把她活活打死？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你，大膽！竟敢直呼本宮姓名！”鄧雅茵被她講的啞口無言，完全沒料到衛靈在這個時候反而更加理智反將了她一軍，轉而對蕭景燁訴委屈，“皇上！她如果不是心中有鬼，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人偶的事乃是重罪，不能就這麼算了，您近日身體疲累，說不定就與這個東西有關！”
衛靈苦笑著搖頭：“我做了多日聾啞人，就是想明哲保身，奈何皇後步步緊逼，時至今日，衛靈隻想同皇後娘娘講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後娘娘口口聲聲說與我情同姐妹，不知可否明白此話的含義？”
蕭景燁一直不作言語，他用一種近乎旁觀的眼神看著二人，淡淡審視衛靈的神情，許久才轉移目光對著鄧雅茵點了點頭。
衛靈不明其中含義，她膝蓋腫的厲害一直撐著身子跪在地上，此時梗著脖子同蕭景燁講：“你要殺便殺，我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也不在乎你們到底給我定什麼罪名，隻求給春香一個牌位，她死的不明不白，不能再次被扔進亂墳崗。”
衛靈以為蕭景燁要定她的罪了，她也做好了同春香一起死去的準備，誰知蕭景燁沉思許久，就對著眾人說了這麼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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