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下,確實不錯,淡淡的酒味,有種微甜,又帶著一抹果香。
“來,嚐嚐這菜怎麼樣,知道你們是從黔州來的,或許吃不慣我們這的口味吧,我們這邊一般不吃辣。”田喜鬆招呼著,歐陽雙傑笑道:“不吃辣好,對腸胃好。其實我很喜歡閩粵的口味的,而且閩粵的飲食很養生的。”
張曉娥給邢娜的碗裏夾了塊肉,邢娜微微一笑。
歐陽雙傑望著張曉娥:“大嫂子,我聽說你以前在村委會做過事?”
張曉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幹過一段時間,你們也知道,村裏的幹部大多都是不脫產的,何況我還不算是村幹部呢,當時就是沒事的時候去幫著打下雜,掙點工分。”
她看了田喜鬆一眼:“那時候我和他還沒結婚呢。”邢娜慢慢地已經習慣歐陽雙傑辦案的套路了,他喜歡從拉家常開始,不過這樣也好,很容易拉易大家的距離。
田喜鬆尷尬地笑了笑:“那時候我們剛認識,我說要和她處朋友,她那老爹啊,還拿了掃把滿院子攆我呢!”
張曉娥給了他一個白眼。
歐陽雙傑說道:“田家坳大多是田姓,外來戶多麼?”田喜鬆搖了搖頭:“不多,隻有三戶,曉娥家,還有一個黃家,另外還有一家姓盧。盧家已經搬到縣城去了,就曉娥家也是從上壟村遷來的,我們村和上壟村的姻親很多,兩個村之間的嫁娶很普遍。”
他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我家這小子下個月也要結婚了,對象就是上壟村的,不過在城裏工作,他也嚷嚷著要到城裏去,唉,去就去吧,隻要他覺得城裏能過得好我們做父母的也就由著他了。現在家裏富裕了,在城裏給他們置了套房,不過話說回來了,還真是肉疼啊,二、三十萬買一套房,在這兒我們能起一大棟了。”
歐陽雙傑和邢娜對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歐陽雙傑又和田喜鬆喝了兩杯才望向張曉娥:“嫂子,二十三年前田如璽家的那事兒你還記得吧?”張曉娥愣了一下,然後點了下頭:“記得,當然記得,那時我還在村裏幫助做事呢,負責收發工作。唉,真沒想到發個鼠藥竟然還鬧出了一場慘劇。”
張曉娥的神情很是自然,歐陽雙傑說道:“田如臣說當時那鼠藥是人去買來的?”張曉娥說是的,原本應該是縣裏配發到鎮裏,鎮裏再往下發的,可是那年不知道怎麼搞的,縣裏沒鼠藥發,就讓各鄉各鎮自行解決,鄉鎮又讓各村自行采購下發,之後再統一報銷。
張曉娥說的和田如臣說的倒是對上了,歐陽雙傑又問道:“那藥買回來以後交給了老村長,之後老村長把它交給了你,是由你發出去的是吧?”張曉娥說是的,不過並不是她一個人發的,還有任紅。
但她記得田如璽家的是她親手交給田如璽的老婆的。
歐陽雙傑微笑著點了點頭:“這藥是村長親自給你的?”她搖了搖頭:“不,是任紅給我的,村長交給了任紅,任紅再交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