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哥,雲豐怎麼來了?”見事情不妙,秋水莧放下包就衝進馮偉辦公室,連招呼都沒打,推門而入。
馮偉正拿著筆在白板上比劃,和張大毛梳理案子的線索,見秋水莧急衝闖進來,放下筆對張大揮揮手道:“你先出去吧,待會我叫你。”
張大毛點點頭,看了秋水一眼,出門了。
見兩人眉來眼去,秋水莧有些不高興,走上前問道:“幹嘛馮哥?他來做什麼?”指的是張大毛,一般情況下,局裏隻有非常缺人手才會派他協助大案子,見他出現在馮偉的辦公室,白板上明顯在討論賀宇的案子,秋水莧大吃一驚!
該來的總是要來,為了緩和氣氛,馮偉做到椅子上,笑著說:“回來啦,坐。”指了指對麵,示意她也坐下。
秋水莧忽然覺得有事發生,先是在外麵遇見潘雲豐,這會又……
她的心咯噔一下,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有些硬,木木的坐下,等待馮偉的解釋。
馮偉從桌上抽出一根煙,點燃,吸進嘴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該怎麼開口。
秋水莧忍不住了,急著說:“我在外麵碰到……”
話沒完,被馮偉習慣性的揮手止住。他虛著眼似乎不敢看秋水莧的眼睛,吐出一口煙:“潘雲豐有嫌疑。”
“什麼?”秋水莧皺眉窩眼,一雙丹鳳眼差不多被凹成了杏仁眼。
馮偉點點頭,還是沒有正眼看她:“我們也沒想到,你看這個。”他點開手機裏的監控視頻,推到她麵前。
秋水莧急迫的拿起,很快仔細看完了。
“可……可是他昨晚在家呀!”看完視頻仍不敢相信,試圖替他解釋。
馮偉彈彈煙灰,輕柔的說:“昨晚你值班,親眼看見了?”
“不是,他半夜還給我打電話了,說在家煮宵夜吃,我這……”秋水莧急切的解釋,卻又被馮偉打斷:“小秋,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派了張大毛接替你負責這個案子,這段時間你休息休息,前些日子你也是太辛苦了。”
秋水莧急哭了,哽咽了:“我……”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欲言又止,流下淚來。
馮偉眼裏隱現出心疼,還帶著複雜的情緒,安慰道:“水莧,這人啊,都是這樣,處理別人的事很理智,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感情用事,很正常!你先別急,目前來看他隻是有嫌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你呢也不要多想,回去休息,我這邊有什麼進展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嗎?”
秋水莧落著淚,點點頭,片刻,抬頭說:“馮哥,我不是袒護他,我隻是不敢相信……”
馮偉忙點頭應和:“理解理解,這事落誰頭上都一樣,你今天現場勘察一天,也累了。”正準備讓她回去休息時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哦對了,現場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秋水莧抽泣著搖頭:“沒有。”瞪的溜圓的眼睛看著馮偉,誠懇而真摯。
馮偉點點頭,“辛苦一天了,先回去吧,隨時聯絡。”他不敢說讓她這幾天監視潘雲豐,也理解此刻她已是身心疲憊,卻依然相信她大公無私不會包庇不法之徒,忙讓她先回去了。
秋水莧五味俱雜,回到辦公桌前拿起包背上就走了,驚訝、難過,還有一絲尷尬……
作為一名刑警,自己的男朋友竟成了謀殺案最大嫌疑人,終究是有些丟人的!
秋水莧走後,大廳警員們紛紛竊竊私語,議論此事。
馮偉出門見此,上前製止道:“住嘴,這件事誰也不許再私下議論!有線索立即上報!”
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秋水莧難過,他的心,似乎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
回到家。
秋水莧推開門,打開燈,看見潘雲豐正坐在沙發上等她,一臉嚴肅,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見她回來,頭都沒抬,低沉著嗓子問:“你跟那警察說什麼了?”
秋水莧剛哭過,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很有磁性:“雲豐,你能告訴我實話嗎?”她試圖坐在他身邊,卻被他一聲怒吼,嚇得怔在一邊。
“給我滾開!我昨天在家你不知道嗎?你怎麼跟他們說的?沒說我晚上在家沒有作案時間嗎!”潘雲豐像瘋了樣的嗬斥秋水莧,好像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秋水莧懵了,相戀兩年多,他從未對自己吼過,除了經常出差不在家,還有點喜歡小裝X外,她覺得他還挺好的,孝順父母,經常帶她回去看他爸媽,偶爾也看看自己的爸媽,人還算有能力,在陸氏集團工作,薪水不錯,要不是常不在家,兩人的感情早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即使偶爾精神上開點小差,也是從未想過分手這件事的。可如今這一幕,讓她徹底顛覆了曾經對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