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落正嚼著口香糖,騎著小黃車徘徊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已是五月天,溫度早已和夏天曖昧,陽光的直射度也很高,每個人都輕裝上街,早已把該露的都露了,這個一身黑色的男生顯的格格不入。
安落下樓才發現自己沒帶車鑰匙,無所事事如他,想起原來粉絲跟自己推薦過公司不遠處有個很好吃的火鍋,正值腹中饑餓難忍,便向樓下保安小劉借了一個鴨舌帽,可能是對自己愛的深沉,鴨舌帽上印著“安王”字樣,這頂帽子戴在安落頭上讓他莫名的心虛。
小劉仍然不放心,又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明星同款口罩給安落戴上,還幫忙開了一個小黃車。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個男生,一身漆黑的衣服大中午頂著太陽騎著小黃車徘徊在美食城的街道邊。
根據記憶中的名字安落真的找到了那家火鍋店。店內冷氣開的很足,安落將店掃視一周發現沒有單間,但還好時間尚早並沒有很多客人,他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很快服務員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請問您選什麼鍋?”
安落本能說清湯,原來為了保護嗓子,小方從來沒有讓自己吃過辣的東西,他也早習慣清淡的食物。
“請問先生您要什麼鍋?”服務員的聲音再次傳來。
清......
湯字還未說出口安落便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裏。
自己根本不能發出聲音。
出院以來,安落除了泡酒吧就是在家,一日三餐小方都為自己準備好,漸漸的他覺得不能發出聲音似乎對日常生活並無多大影響。但今天現實告訴他並不是這樣。
莫名焦躁。
安落接過服務員手上的菜單,指了指鴛鴦鍋,然後將想吃的菜品也指了一遍,服務員看他全服武裝的程度權當他是重感冒,並未感到多奇怪。
菜上的很快,安落摘下口罩,將帽簷壓低,此刻四周還沒有客人,他打算速戰速決。
將包裹著一層辣油的菜葉放進蘸料碗中翻滾著蘸了蘸就放到了嘴裏,一股麻痛感從口腔蔓延到嗓子,接著是鼻腔也跟著發麻發酸,安落慌忙吞下口中的食物,拿起一杯水咕咚咕咚下肚,口腔和鼻中的麻意才有所減弱。
但喉嚨卻疼的要死。
辛辣的刺激如萬千細針一樣折磨著這個大病初愈卻仍然半身不遂的嗓子,理智告訴他不能吃了。
又是一塊沾滿湯汁的菜品下肚,剛剛消下去的麻痛感再次席卷而來。
一次又一次的辛辣襲擊讓他漸漸適應,但喉嚨的刺痛感卻絲毫沒有減弱,店內的冷氣已經無法壓製住身體裏的熱度,安落前額滲出了汗。
酒,他突然想喝酒。
不遠處就有在忙著點餐的服務員,隻要輕輕一喚,服務員就能聽見。
但,此刻,安落無計可施。
嗓子壞掉他說不出任何話語,害怕被發現身份他不能做任何動作。
哪有一個明星活的如他此刻這般落魄。
酒的想法就此作罷,還好食物還有很多。
當他再次夾起一片熱氣騰騰泛著油光的菜葉時,兩隻骨骼分明,清俊纖長的手指夾住了他的筷子,在他出神的一瞬間奪了過去。
對方將筷子放在一邊,從身後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安落。見安落沒有接的動作,便放在了一邊。
突然出現在麵前的這個人著實讓安落嚇了一跳,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從公司出發到現在大概一個小時,自己並沒有告訴他要去哪,這人是軍人還是偵探啊!
不過,無論是軍人還是偵探,他都管的有點寬。
安落再次拿起筷子將鍋中的那片煮的有些過的菜葉夾起,放在了小碟中蘸過蘸料。抬起的胳膊再次被壓製住,鍾弋握住了安落的胳膊,稍微用了些力氣,安落手臂一麻,夾起的菜葉落回到小碟中。
安落怒了,他冷冷的看著鍾弋。
鍾弋也看著安落,表情淡淡的。
“你嗓子不能吃辛辣食物。”
用你說!我想吃就吃礙你什麼事,你就是一個保鏢管那麼多幹嘛!
安落想大罵鍾弋一頓,發現自己不能說話,心中更怒了,匆忙拿出手機,又發現沒有對方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