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怕她呀?……我看你幹脆來個毀屍滅跡得了!”胡明福半天給唐波想了這麼一個損招。
“對呀!”唐波整個人一下子興奮地站了起來,但過了幾秒鍾又頹廢地坐了下去,說:“不行,不行!她肯定知道是我幹的,因為我在得手後關她大包拉鏈時,不小心碰了下她的手臂,她還回過頭來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你就沒折了,等著她來收拾你吧!”胡明福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與唐波這小子糾纏下去,要不然那小子鐵定要死活賴著他做替死鬼!
唐波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又說了半天,過一會兒也許是說累了,倒下後又悶頭睡去。睡在胡明福上鋪的張同與睡在唐波上鋪的李浩業都一直沒吭聲,也不知他們是睡著了還是在想其它問題。反正胡明福是一直沒睡著,唐波後麵嘰嘰喳喳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瀝瀝在耳,他腦海裏一直在籌劃著西藏之行的每一件事情。天也大亮時他才些有迷糊地睡去,但很快又被列車員叫賣早餐的聲音給驚醒了過來,他看了看時間,七點!就起身拿了毛巾和牙刷走了出去。李浩業與張同也相繼起身拿了毛巾和牙刷走了出去。這幾人都是軍人出身,有相當強的規律作息觀念。唐波可不一樣,整個一“夜貓子”,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
看著包箱裏隻剩下了唐波,郭怡就走了進去。她看著仍如死豬般酗睡的唐波時,心裏一陣反胃,對著他的耳朵就是一吼。唐波被這聲吼叫確是雷了一跳,整個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委屈的說:“嚇死人了,什麼事呀?”
“什麼事你應該知道!”郭怡瞪著眼睛盯著唐波。
“哦……我正要找你呢!我在上車時撿到一些女孩兒用品,我想……我想也許你用的著。”唐波拿起小包說道,但看到郭怡越來越凶的眼神時,說到後麵的聲音就小了下來。
郭怡瞪著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唐波的雙眼,伸手慢慢接過小包……就當這氣場的壓迫讓唐波無法喘息時,胡明福卻走了進來,說:“郭小姐早呀!刷牙了嗎?要去吃早餐嗎?”
郭怡並未搭理胡明福的問話,但轉過頭去時又看見張同與李浩業都也到了門口。必竟是女孩兒,要當著這麼多男人說出這事確實有太多的不方便,於是就說:“我現在去刷牙,你要去買早餐的話就幫我帶上一份。”
唐波看著郭怡出包箱的背影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說:“老胡,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嗬嗬!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惹她!” 胡明福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
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他們終於到了拉薩。下車時也是大半夜,雖然是夏天,但一陣微風拂過時,他們還是不由地縮了縮脖子。唐波吵嚷著就要去住酒店,但被胡明福叫住了。胡明福的意思很明白,住酒店要很多證件,這就與他們現在秘密行動的宗旨相背馳。
於是幾人就在車站候車室裏捱到了天亮,天亮後胡明福就帶著他們幾人在郊外找了處民房,算是暫時落腳之地了。那房子的主人一開始並不答應把房子出租給看起來有些土匪樣的一幫年輕人,特別又是唐波那一副流像,但後來見給的錢確實不少,所以勉強還是答應了下來。
民房不算好,但對胡明福幾個農村長大的人來說還算不錯的,(郭怡例外,唐波此刻也是一副偽城裏人模樣!)也就是平常地方農村瓦房那副模樣;裏麵可能因為太久沒人居住了,所以有些地方也結了似臉盤大小的蜘蛛網。像這樣的房子在這裏擺了一大排,但都是冷冷清清的,似乎沒幾個人居住;在這些房子前幾乎都垛了一垛兒稻草,好似那些主人隻是把這些房子當了個羊圈。
在民房裏休息了一天,胡明福就把大家叫到了一起,說:“現在得需兩人去,我想了好久,覺得那邊最靠近越南,買槍可能容易些!你們看哪兩個人去適合?”
“隊長你說了算吧,我們沒什麼意見!”張同說的相當的幹脆,其實胡明福也知道,在部隊時,張同幾人聽自己的命令也經習慣了,所以不會有其它什麼意見,這句問話他隻不過是對郭怡與唐波說的。
唐波顯露出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對胡明福的話是充耳不聞,此刻正無所事事地左顧右盼。
郭怡也說:“現在你是頭兒,這事你說了就算!”
“那好吧!”胡明福說:“我與張同去吧!明天一早就出發。剩下的幾人就好休息休息,沒事不要外出。”他說到這兒就用眼睛去瞅唐波,發現那小子正在走神,於是就把聲音放大了些說:“特別是你,唐司令!”
“什麼是我呀?”唐波回過神來,一臉無辜的說。
“在我與張同離開的這幾天,你沒事就不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