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扶橈呼吸一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南寧。
南寧同樣睜著眼睛,她的眼裏含著水光,含著欲望。更多的,是一切將要落幕前的不顧一切。
她伸出手環住景扶橈,景扶橈這樣回過神來,反客為主,固定住了南寧的雙手。
他是不是......終於得償所願了?
景扶橈在心中問自己,又深怕一切隻是一個易碎的美夢,連抱著南寧的力道都是輕的。
他動情的吸允著南寧的嘴唇,伸手撫上南寧的臉。
他的唇往下移,最終停在了南寧右臉的傷疤上,遲遲沒有移開。
“怎麼了。”南寧問。
景扶橈低笑了一聲,無聲的搖頭,又覆在了南寧的唇上。
一場吻極盡纏綿,直到南寧喘不上氣才被放開。
南寧覺得缺氧,睜著眼覺得飄飄然的。感覺到景扶橈解開了自己的衣裳,溫熱的唇印在自己的鎖骨處,激的南寧渾身酥麻。
他的動作是南寧難以想象的溫柔,就像是在侍奉南寧一般,每一個動作都引的南寧一陣顫栗。
“阿寧,我好歡喜。”景扶橈起身靠在南寧耳邊說。
溫熱的呼吸叫南寧紅了臉,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誰知這景扶橈居然得寸進尺,捏著南寧的臉轉了過來,逼著南寧直視他。
“你這人真是......”
“阿寧,怎麼辦,我覺得就此死去也沒有遺憾了。”他溫言打斷南寧,一眼便望進了南寧眼中。
“你要死和我說做什麼?”
景扶橈悶笑了一聲:“不,我舍不得死的。隻要阿寧在,我恨不能就此長生下去。”說罷,含住了南寧精致的耳垂。
身上的衣物被盡數褪了下來,秋日漸冷的溫度讓南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朝景扶橈溫暖的身體靠去。
景扶橈卻不知為何突然停住了,南寧低下頭看他,才發現他在看自己胸前的傷口。
傷口不大卻很深,結著黑硬的血痂。
“別看了,都快好了。”南寧從床上抓了自己的腰帶,覆在景扶橈眼上,打了一個鬆鬆垮垮的結。
“阿寧,阿寧,扶橈此生都是阿寧的。”
“好。”景扶橈雙眼被腰帶蒙著,並沒有看見南寧眼中的那抹痛色。
他的動作十分溫柔,在南寧身上留下淺淺的紅印。直到他進入了南寧早已準備好的身體,才喟歎了一聲,動了起來。
南寧就像是溺水的人,這次有了浮木,這株浮木是景扶橈。
他帶著她在風雨裏翻湧,唇邊嚐見的隻有膩人的蜜,連一絲苦都看不見。
......
南寧依偎在景扶橈懷中,垂著眼把玩著他的頭發,臉上仍是嚐盡人間極樂後的餘韻。一雙桃花眼中熠熠生輝,那光輝簡直叫景扶橈想溺死在其中。
“阿寧,等一切結束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想去哪裏?”景扶橈聲音暗啞,在南寧頭頂落下一個吻。
又是同樣的問題。
上次問的時候,南寧說“再說吧”,其實心裏半分機會也不想給他。
南寧纏繞著景扶橈頭發的手指頓了一下,懶洋洋的說:“好。”可她的眼中,卻帶著景扶橈沒有察覺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