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岑被南寧口中陌生的冷漠逼退,定睛一看,才終於看見了南寧臉上的疤。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問:“這疤是怎麼來的。”
說著,便要伸手去摸。
南寧冷著連躲開,一雙桃花眼像萃了毒一般看向蕭乾岑。
這是蕭乾岑才猛地一怔,腦海中將南寧的臉和在宮外二度見到的“景夫人”重合了起來。
“你和景扶橈......”
“我與景肆司如何,與你何幹?”南寧冷笑。
“賤人!景扶橈他要你嗎?!你不過是孤玩剩的......”
“蕭乾岑你自重!”南寧喝住他,臉上的情緒變了又變,終於笑了起來,“今日我進宮可不是為了與你訴說舊情。”
隨後南寧麵向蕭乾墨行了個大禮,說:“皇上,請動手吧。國不可一日無君。”
“南寧你發什麼瘋!你叫誰皇上!?”蕭乾岑沒由來的覺得心慌。
他身後隻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舞女,與蕭乾墨相較之下,連身上明黃色的龍袍都失了顏色。
蕭乾岑扯著嗓子喊了幾句,發現仍沒有人前來護駕,才恍然大悟:“你們是來逼宮的!”
“是也不是。”南寧冷眼看著蕭乾岑:“這天下本就是太子的,是我鬼迷心竅,假傳了神諭。如今皇土哀鴻遍野、屢遭災禍,都是因為如今這皇位上坐的不是天命之人!今日,我就是來將你拉下這個不屬於你的位置的!”
蕭乾岑酒勁上來,一時之間消化不掉南寧話中的意思。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了,才大笑起來。
隨後指著南寧說:“孤當你胡說什麼!原來是你得不到孤狗急跳牆!好聖女,你過來,孤這一年也想你想的打緊,隻要你留在宮中,孤便當今日的事情沒發生過!”
說著,蕭乾岑便要去摸南寧的臉。
南寧心中冷成一片,萬萬沒想到蕭乾岑居然會變成這樣。
昏庸無道!治國無方!就是路邊撿個書生都比他強!
南寧回收格開了蕭乾岑的手,朝蕭乾墨點頭:“叫皇上見笑了。皇上,該動手了。等天亮了,還有大事要做。”
蕭乾墨聞聲點頭,揮手讓人將蕭乾岑抓了起來。
蕭乾墨一黨的大臣們連夜進宮,看到他身邊站著的南寧紛紛一驚,卻在南寧冒著寒氣的臉色中底下了頭。
比預想中的要好太多了,他們都沒想到真能兵不刄血的將蕭乾岑拿下。一時間諸如蕭乾墨天命所歸,用兵有道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南寧深知沒有自己的事情,便告退了。
要是一年前,她絕不會預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站在未央宮前。
從今日起,一切都會好起來。
災禍會消失,瘟疫會得以根治,而國土,則會越來越強盛。
這個錯誤持續了四年,終於要結束了。
南寧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算著自己也還有一些時間,便想出宮去找景扶橈——她突然很想見他。
想著心中掛念的人,南寧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姐姐?”她還沒走出去幾步,便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那是南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