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後會有期 哼!(1 / 2)

冰刀滑過衣袍,卻無任何成效,隻剩冰晶閃爍,六把刀,很炫,炫得無功而返,羽浩血瞳凝視,卻陡見六人,在自己頭頂旋成一圈,可怕,恃強淩弱也罷,以多欺少也算,竟還用上陣法相對,隻怕是,不讓他灰飛湮滅,永世難翻,是卑鄙……

時不與我,天欺之,人害之。血色雙眼,瞳孔顫栗,白袍咧咧,竟蒙上一股血紅之色,羽浩憤怒了,徹底的狂了,一聲低沉的吼喝,宛如地獄爬出的魔神,那聲音穿了心膽,貫人意識,恐怖之勢,連鶴明子也是一驚,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敵不過的話,我還可以幫忙嘛,這麼拚命,真是勞神,唉……一聲歎息,響在心底。

玄辰子愣住了,究竟是自己做錯了嗎?帶著腥風的勁氣撲麵而來,隻是讓他的心,更加的愧疚,卻不禁的朝那個不屈的身影望去。

陣法的威勢來自頭頂,淩烈的光柱橫貫下來,六人強力操持,哪還容得一絲鬆懈,意識中那道駭然的殺意,確實驚心,而他們卻直接把羽浩歸入魔道一途,又豈容他再次肆虐。

隻有劉正海笑得燦爛,仿佛漫不經心,在眾弟子的眼裏,卻是對長老們修為的肯定,簫十路湊了過來,低聲問道:“師兄,你說,誰勝誰負啊?”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做任何回答,隻是眼睛盯著上方,他在等,等待答案的揭曉。

玄冰鵬翼展了開來,遮天之勢,立時遮住半片陽光,陰暗之下,眾弟子何曾見過如此形象,紛紛竊語“妖怪,怪物,魔物”此類言辭,不絕於耳,當鵬翼煽動時,眾人才發現,那鵬翼之上,密布著條條血絲,猶如樹根般盤繞在那虛化的鵬翼之上,好不詭異。

寒意,透徹心扉的寒意,除了對立的七個人,所有人的心裏都有著這個念頭,哪怕就是修為最深的鶴明子兩人,心裏也是這個念頭。

指甲大小的織元瓶,靜靜的徘徊在他胸前,如同真元如同旋風般的朝瓶口湧去,也在不斷的供給他的真元消耗。

隻有血色的翅膀在舞動,舞著風聲,咧咧作響,就在光柱衝來的刹那,胸前織元瓶橫立,一口磅礴的柱劈天而上,兩相對立,六人不禁身子一晃,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這個疑惑,也許終其一生都不能解答,可是,隻要滅了眼前這人,誰還需要去解答呢?

鵬翼相護之中的羽浩,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偌大的真元威壓,他的真元勉強抵擋,可是他的肉身顯是脆弱了不少,一聲怒嘯,血柱噴口而出,真元血柱頂端,卻猶如一張血盆大口,憤怒的吞噬著光柱的能量,悄無聲息,血口吞噬了光柱,卻在同一刻,從中間爆裂開來,真元揮毫散盡,隻剩那雙血瞳,緊緊的盯著六個身影。

天空依舊明媚,似乎所有的視線都在圍著他打轉,緩緩飄落下來的鵬羽,閃亮的折射光圈,映照了所有人的眼簾,是悲涼,又或是淒慘,可是,又有誰能體會他的心境,他,隻是大海中一片隨波而行的孤舟,無端的災禍,甚至他連辯解的權利都沒有,他的抗爭,卻換來更加變本加厲的刺激,他的心,寒了。

玄辰子動了,在眾人的注視下,身如飄絮,到了羽浩跟前,一掌凝氣,掌如寒鋒,直直逼了過來,眼角動了動,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的動作,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避開得了,那一擊之下,全部真元都被抽幹,就是以這種拚命的方式,與天對抗,他不服,不服……

除魔衛道,除魔衛道,他是魔嗎?看著那雙血瞳,玄辰子猶豫著,自己錯了,錯了嗎?那我究竟該如何,沒有人給他解答,因為他沒問,就算他問了出來,誰有能解開呢?

毫無疑問,就算羽浩在內,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個怪圈,一個抽不出身的怪圈。

“掌門,收到一個玉簡,請掌門過目。”

意念探過,玄辰子震了,嘴角一哼,玉簡在手中碾成粉末。

“掌門,是何信息?”眾人出口詢問。

“羽浩,殺玄木,可能嗎?”笑了笑,反問道。

“不可能吧,以他的修為,斷不可能在短期內,有此進展。”眾人議論紛紛。

“可是,興許,也與他有關吧!”眾人商定之後,一致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