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他上山吧!”玄辰子哪是信,隻是念及玄木,哪怕是一絲線索,也要追尋到底。
通牒事件,就此形成,演變成現在,卻是他始料未及之事,可是宗派顏麵,名頭甚大,哪經得起這樣折騰,雖然愧疚,卻也不得不行,他也無奈,一個上位者的無奈。
“我記得,還有一式!”寒芒及眼,羽浩嘴角一瞥,淡笑道。
“玄掌教,以約而行吧!”鶴明子附和道。
“你執意?”收回真元,玄辰子對著羽浩問道。
“執意!”
“那好吧!”玄辰子不由的歎了口氣,無奈道。
“眾長老,你們……上。”
“!!!”六長老雖然心裏有愧,卻實在也是騎虎難下,不得已的很哪。
鵬翼收縮,凝成冰錐,圍成法輪之勢,盤旋在羽浩身上,六人對望一眼,在看向羽浩,手中真元,凝成光柱,直射而來,那雙血瞳,輕輕的閉上了,雙手平攤,身體輕浮,隻有胸前的織元瓶在旋轉,像是他的脈搏一般,旋轉的很有規律,卻也很是詭異,一切鬆懈的他,在感受著,感受著虛空之中的飄渺,沒有一絲動作,他認命了嗎?
一切皆是虛無,如水流蕩,無形無止,是為道,無爭無求,是為心,無路而行,是為緣。
一句話,如同天籟,洗煉著他的身心,他在感悟,感悟那天道之中最為飄渺的悟,他悟了嗎?
六道真元指,破碎冰晶,直襲他的身軀,依舊紋絲不動,真元卻圍著他,靜靜的盤旋著,灑灑而落的碎冰,絢麗一下,卻不能吸引眾人的眼睛,他們的視線依舊緊緊的盯著那團真元,那真元中虛浮的人。
頓悟隻在一瞬之間,那團真元,卻在漸漸的收縮,凝在羽浩的身上,散出淡淡的白光,他的身軀,籠罩在一層朦朧的霞光之中,光很淡,卻很醒目,兩隻冰晶鵬翼呈舉天之勢,慢慢的劃出一個圓形弧度,隱遁在他身後,隱去身上霞光,自虛空緩步而來,朝鶴明子淡淡一笑,轉頭望著玄晨宗一夥人。
他悟了,突破了,突破了常人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突破的障礙,從天元期直接步入玄元初期,是偶爾,卻更是必然。
那份淡雅,恬靜,著實令人折服,鶴明子的眼神中,竟是有些嫉妒之色,雖然收徒是假,卻欣慰是真,相對於他,玄辰子倒是波瀾無驚,仿佛這一切都於他無關。
“有翼妖人……”此話一出,果真非同凡響,眾人皆是徘徊著不知所措,惶恐的眾弟子,玄辰子喝道:“安靜!”掌門威令,頓時鴉雀無聲,隻有簫十路顯得不以為然,靠著劉正海的肩膀,輕輕的喚一聲,問道:“這羽浩,怎麼這麼厲害啊?”好無趣的一個問題,被他直接忽略,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前麵的兩人。
剛要平息的事件,卻因為這句話,又呈劍拔弩張之勢,真可謂,一石驚起千層浪。
此刻尹府
“小姐,門外有人求見,說是羽浩的朋友。”
“哦,迎他到客廳,我稍後就來。”雖然疑惑,卻不敢怠慢,囑咐一聲,便起身收拾儀表。
“不知道您是……?”疑惑的問道。
“老夫,天語,不巧,卻是羽浩的……一個朋友。”
“哦,那請問上人,有何指示,或是……”
“指示倒是不敢當了,隻是目前羽浩他……唉!”
“浩,他怎麼了?”
“性命堪輿…………隻是反複念叨著你的名字,不得已,老夫隻好……”
“啊!”
“上人,你快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
“那就請小姐,與我同去。”
空蕩的尹府中,隻剩下丫鬟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一聲輕歎。
“有翼妖人,嗬嗬,玄掌教,我想,現在應該沒我的事了吧,不知道我們倆師徒,是否可以離開了。”說話謙謙禮讓,實在落不得半點口實,羽浩問了一句。
玄辰子並沒有作答,隻是背負而立,單手一揮,隨即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