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並沒有看出杜立言這是賭氣的話。隨即冷笑道:“原本以為最是無情帝王家,不過是詩書畫本上說說而已,沒想到果然如此,王爺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不過既然想要處罰我,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很多事顧不得許多了,我幫你緩解災情你給我銀子,我們原本兩不相欠。可是是你要是把我當成你的下人奴才。你就大錯特錯了。”
看杜立言不說話,陳月的火氣更加大了。然後道:“你是千歲之身,殺伐決斷都有權利,即使當朝重臣,你也可以先斬後奏。我這樣一個小丫頭豈不是螻蟻一般?自然殺了我也不需要什麼理由,何必說什麼軍法處置的話呢,王爺不如現在就叫人把我殺了算了。”
衛然原本為了陳月早上來找杜立言的事情,心裏高興,以為自家的主子和小姐有了進展。想想王爺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如今若是能得一個王妃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王爺位高權重,自然不用女人來鞏固地位。他娶王妃自然也顧不上什麼家室的,隻要王爺喜歡比什麼都重要。這陳月小姐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膽識,謀略各個方麵都會王爺可以不相伯仲。
雖然是陰雨天氣,但是。衛然忽然覺得心情很好,仿佛看到了杜立言和陳月成親拜堂的景象。但是時辰不早,自己不能耽擱下去。
還是要盡快催他們啟程,剛剛進院子就看幾個小廝,唯唯諾諾的不敢進去,衛然仔細一聽,沒有想到居然是小姐和主子在吵架。你想勸解,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聽杜立言高聲道:“衛然,你進來。”
衛然不敢耽擱急忙進了門,就看見陳月氣勢洶洶的站在主子年前,一襲白衣沒有了往日的清雅脫俗,反而多了幾分氣憤不平。陳月今日沒有換男裝,隻穿著白色的女裝,清冷的顏色如今卻多了幾份壓抑。
畢竟主子的脾氣和小姐的脾氣,自己是知道的,如果兩個人杠起來絕對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自己還是安靜看戲要緊,但是看著主子這樣的生氣,想必是陳小姐發生了衝突。
沒有想到陳月卻忽然道:“衛然你家主子要把我軍法處置,我不知道你們的軍法是什麼,不過你還是帶我下去執行罷了。”
衛然剛要勸什麼?就聽陳月道:“反正在你主子看來我們這樣的人命如草芥一般,隻要違逆了她的意思,終究要死。不是我能夠做主的那不如就由你來執行吧。不過要想讓我服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我也絕對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
衛然知道陳月是有傲骨的,但是這樣的話,自己的主子哪裏不生氣呢?但如果王爺真的想要處置陳月,又怎麼會這樣,讓她在這裏待這麼久,想必主子隻是氣話,杜立言卻忽然道:“衛然帶著陳月,記住,從今天起,她跟我坐一輛馬車。”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杜立言就提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