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推門而進,看見郭嘉又在練劍,無奈搖搖頭,這都被關禁閉了也不安分。小心走在旁邊以免被她傷到:“小姐。”
郭嘉一見芙兒進來了,便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老爺叫你出去。”
“為什麼?爹解了我禁足了嗎?”郭嘉心裏驚奇,這不符合常理啊!如果不是他解了自己的禁足是不可能讓自己出去的。那現在這個意思是不是她被解禁了呢?一想到可以出門吃吃喝喝,還能找楊子琪,她就不自覺笑了。
可惜的是,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美好。
“不是,是有一個道士來了。”芙兒很給麵子的給了郭嘉一盆冷水,結束了她的幻想。
“道士?什麼道士?”郭嘉不解。
“小姐,前幾天我不是和你說了,二夫人最近總是夢魘,說是有什麼不好的東西,非要纏著老爺找一個道士來做法。老爺也就同意了。這不就來了嘛。”芙兒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郭嘉恍然大悟,“做法就做法,那讓我過去幹嘛?”
“還不是二夫人,她說小姐年紀不小了,看看今年命理如何,能不能安排婚事了。老爺便讓小姐出去。”
二夫人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啊,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自己的婚事了。而且,她還不想結婚,談什麼婚論什麼嫁啊。轉念一想,現在還不適合和她正麵起衝突,何況算一算命也不是什麼大事,去,還是不去?為了娘少受點氣,她還是老實去吧。
郭嘉帶著芙兒去了主廳。郭嘉才剛剛走到主廳,就瞧見這道士一見自己就眉頭微皺,捋著自己就那麼點點長的灰色的胡子,稍稍歎氣。郭嘉覺得奇怪,可也不能失了禮數,還是先若無其事上前給郭老爺,二夫人請安。
“嗯。”郭老爺隨意答了一聲,便對著那道士,道,“道長,這便是小女郭嘉,還請道長勞煩看看,小女的氣運如何。”
道長略有為難,思索再三,還是點頭答應道:“好。容貧道便算上一算。”
然後那道士就甩著自己的拂塵在郭嘉的身邊轉了三轉,又做個樣子把郭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然後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道長,道長這是怎麼了?”郭老爺略微緊張地問道。
“敢問郭老爺,小姐生辰幾月幾日?”道士問。
“這……”郭老爺一時答不上來,略有為難地看向身邊的管家。
老管家道:“三月初四。”
這道士還故意抖著自己的拂塵,這表演,還不如台上的戲子,讓郭嘉很是嫌棄。
“不好,不好啊,不好,不好了啊!”道長十分誇張地連連說了幾個不好。
“怎麼了?道長?還請道長明示。”二夫人突然說道。
道長道:“貧道剛剛看小姐眉頭上方一團黑氣,身後煞氣深重,生於三月這種喪月,這“四”與“死”同音,這小姐可是實打實克命,還是克祖孫三代,且最容易被妖魔附身,禍及他人。”
話語一出大廳一下子安靜了。
不過一會兒,道士又道:“敢問小姐最近是否有些詭異行為?”
這句話簡直就是一個準備劈下的雷。要知道郭嘉就不就是因為這些所謂“詭異”的行為被禁足房中的嗎?這換男裝,半夜出府,夜不歸宿,出門打架,這幾件哪裏稱得上是一個大家閨秀?哪個行為又可以稱為不詭異呢?這道士說得嚴重,又句句有理,郭老爺回想郭嘉以往的事情,又想到前幾日發生的事情,不禁低頭沉思。
“道長,這要怎麼辦才好?”郭老爺問道。
原來她爹也相信她是一個喪門星。
“爹。”郭嘉很不服氣,“這道士滿口謊言,怎麼能輕信!若按道長所說,我是妖魔附身,會禍及他人,但這麼多年,我雙親健在,更沒有家毀人亡,又怎麼會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