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然抬眼望向百裏琪花,瞧見的是一張明媚而絕情的臉龐,唇紅齒白,眉眼帶笑,整張臉美麗而柔和,卻又充斥著令人畏懼的氣場,冷靜的可怕。
百裏琪花突然抬眼,與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韓昔翎整個心瞬間動蕩起來,又是這個傲慢、不可一世的眼神,明明她才是闞州的第一名媛,她的家族是禦前第一皇商,王妍不過是個小商賈的女兒,憑什麼這麼囂張。
她忍受不了有人如此鄙夷的看她,而且還是比她卑賤的人,對她如此不屑,這讓她瘋狂、風怒,想要征服。
可一次次下來,她非但沒能征服王妍,反而被王妍一次次打擊,羞辱,臉麵全無,如今更是聲名狼藉,狼狽不堪。
韓昔翎盯著百裏琪花明媚的臉龐,恨不得衝上前將她囂張的臉皮扯下來。
外麵的慘叫聲漸漸消失,最後板子落下的聲音也沒有了,看來是結束了。
韓思貴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看著她陰鬱的表情,搶在她行動前,一下擋住她的去路,看向百裏琪花道,“王姑娘,人也交給你了,此事便算了了吧。”
百裏琪花麵沉如水的摸著哼哈的腦袋,視線落在它身上的傷口,眼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我的哼哈傷的很重,從閻王爺那好容易撿回來一條命,需要好好補補。”
韓思貴沉吟的頓了半餉,然後才問道,“王姑娘還有什麼要求?”
百裏琪花一抬眼,直接吐出四個字,“冰山雪蓮。”
韓思貴眉頭猛地皺起,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放過韓昔翎,原來是要用冰山雪蓮來交換。
韓思貴知道哼哈不過是個借口,她要冰山雪蓮是為了那個被打的先生。
她與師千一在總結會宴席之前就相識,兩人甚至可能是商量好了,在總結會演戲上一齊發難,讓他難堪。
但他的把柄和韓廷恩的命都捏在她手裏,他即便氣悶,也不得不從。
韓昔翎驚呼著想要阻止,卻被韓思貴按住了手腕,讓她不必多說。
“韓老爺,改日再來向你討教生意經,今日就先告辭了。”
百裏琪花朝韓思貴隨意的點了點頭,看向韓昔翎時揶揄一笑,緩步向她走來,在距離她兩步遠時,突然捏住她的手臂,使她痛呼的張開嘴,一顆小藥丸迅速溜進她的嘴裏,順著喉嚨滾入腹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
韓昔翎一把甩開她的手,不停的摳著喉嚨,想要把小藥丸吐出來,但藥丸已經吞了下去,根本吐不出來,隻是不停的幹嘔。
韓思貴同樣著急的赫然上前,還未開口質問,百裏琪花已經低聲道,“不必急著找解藥,這個毒全天下隻有我能解。這下你兒子女兒的命都在我手上,看你更在意你韓家的後代延續,還是對皇上的忠心。”
百裏琪花帶著冰山雪蓮暢然而去,直到翩躚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韓思貴依舊茫然出神。
她給韓昔翎喂了毒藥,就又多了一個威脅的籌碼,而自己更加無力反抗。
韓昔翎還在摳著喉嚨,手指伸入喉管,不時發出幹嘔的聲音,卻還是沒能吐出藥丸。
不一會,肚子突然傳來劇烈的絞痛,像是內髒被攪扭在一起,呼吸都感覺痛的難受,豆大的冷汗冷津津的冒出來,很快就濕透了衣衫,整個人踉蹌的摔坐在地上。
韓思貴一下回過神來,驚慌的大喊著大夫,整個韓府驟然忙亂起來。
老大夫在內室診完脈,一出來,韓思貴一下抓住他的手臂,著急道,“怎麼樣,我女兒沒事吧?”
老大夫抹了把白蒼蒼的山羊須,眉頭緊鎖,歎了一聲,惋惜道,“此毒霸道蹊蹺,老夫平生見所未見,實在不知如何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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