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婕氣得攥起皮鞭就朝她撲去,洛雲裳全心進入戰鬥狀態,拎起鐵椅就往她砸去,椅子拋出一道弧線,往宋婕撲去。
宋婕直接甩出皮鞭,擋住了鐵椅的攻擊,飛遠的鐵椅,最終滾到遠處,‘咚咚’作響。
她心一橫,看著與她對持的洛雲裳,生氣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落,掄起皮鞭狠狠往她身上砸去,洛雲裳忍著疼,硬生生接住她的鞭子,神色一閃,握緊鞭子後,她用力往自己那方拉去。
宋婕抬腿,朝她踢去,洛雲裳一身基本功終於派上用場了,她直接鬆手,狠狠扣住她的腳,扣住她的腳踝,無情一擰,‘嘎拉’一聲,骨頭移位,疼得宋婕‘哇哇’直叫。
好不容易才掙脫她束縛的宋婕,幾下趔趄才站穩腳跟,但因為腳踝處的疼痛,令她無法長久站立。
她一手撐住桌子,一手拿著鞭子,氣惱瞪著她,怒罵道:“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用力把桌子一推,試圖擾亂洛雲裳的視線,接著又一次揮鞭上前。
這點小伎倆,洛雲裳一秒就看穿了,她抬腿踹開桌子,身子敏捷一偏,利落躲開她的攻擊,不幸的是耳際邊的一揪碎發碰到了鞭子時,直接斷裂,如折碎的靈魂,往地上飄去。
宋婕進攻越來越狠,洛雲裳從一開始的防守逐漸進入反攻狀態,又一次穩穩接住她的鞭子,用力一拉,把宋婕連人拖了過來。
宋婕盲目的攻擊令她輕而易舉把她製服,當兩人後背貼前胸時,宋婕手肘往後一懟,想突襲後方的洛雲裳,沒想到卻被洛雲裳反將一軍,蠻腰一偏的同時,雙手扣住皮鞭,狠狠抵在她的脖頸上,雙手合力繞了一圈,把皮鞭緊緊捆住她的脖子。
洛雲裳眼神鋒利如刀刃,麵色清冷,臉上的刀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危險邪魅,她狠戾地盯著宋婕,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勒死她!”
宋婕背對著她,原本就失去優勢,如今變成甕中之鱉,雙手吃力地攥住皮鞭,阻攔洛雲裳收緊。
風獵獵吹過,撩起洛雲裳張狂的發,她嗜紅的眸多了絲肅殺,渾身帶著懾人的戾氣,抬腿間,強迫宋婕屈膝跪下,染了血的紅唇,變得瑰麗妖美,她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帶著殺戮的決心。
宋婕難受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抬頭看著魔鬼般的洛雲裳,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你……你,你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你……咳咳!”
難受的她,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洛雲裳嗤之以鼻,再次收緊皮鞭,連同她阻攔的手,也一同勒緊,“我這是正當自衛,我告訴你,隻要我洛雲裳不想死,沒人能整死我!”
她話音幽幽傳入宋婕的耳膜,帶著徹骨的寒意,如一縷妖風纏住她的心,壓住她的氣管,讓她難以呼氣。
她蠟黃的臉由白轉青,再轉紫,哪怕嘴巴長得再大,稀薄的空氣依舊漸漸與她脫離,她伸出舌頭,吮吸了越來越稀少的空氣,視線逐漸模糊成了硬,她再也受不了這生不如死的感覺,開始求饒,“求,求你,放,放我……”
洛雲裳紅唇殘冷一勾,眼底的黑闃無邊蔓延,“你認為,我會放了你,讓你有機會殺我嗎?”
她雙手的力氣不斷增大,試圖一瞬把她勒死。
宋婕難受地踢著腿身子軟靠在她身上,氣若遊絲,“放,放!”
“要怪就怪你不夠狠!”洛雲裳眼底褪去人類的溫度,罩上寒霜,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皮鞭勒緊。
“唔……”宋婕拚死掙紮了兩下,最後整個人癱軟過去,眼珠死不瞑目爆裂,瞳孔擴張看著洛雲裳的方向,舌頭深得老長。
洛雲裳平靜地踢開她,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陣天旋地轉襲來,但她很清楚,現在的自己還不能暈過去,她要逃,逃出這兒。
歇息了大概十分鍾,她站起來,想站腰身時,渾身的傷口拉扯著她生疼,暈眩感再次襲來,她迫不得已抵住旁側的牆,冷漠瞥了眼宋婕的屍體,再抬頭看著閃動的紅點,多了分思量,最終移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