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一一應下,李楠又交代了兩句後,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慕晚脫了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天氣涼濕,身上都是霧氣,有些難受。她洗完澡後,拿了玻璃杯子和牙刷開始刷牙。還沒刷完,林薇的電話就過來了。
放下杯子,慕晚咬著牙刷接了電話。
“今天有通告嗎?”
“沒有。”
“帶徐記粥鋪的粥來見我!”
“遵命。”慕晚起這麼早就是想去給她送粥,林薇是景城人,父母和弟弟都在景城,住院沒人照顧。而她無父無母,生病住院的時候,照顧她的人也會是林薇。
說完以後,慕晚又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貓叫聲。她起身走到客廳的窗邊,撩起窗簾往下看,幾隻貓糾纏在一起,正在打鬧,慕晚一笑。
“笑什麼呢?這麼□□。”林薇問道。
將窗簾放下,慕晚回身去客廳,說:“我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在醫院碰到柳道長了。”
慕晚把昨天的事情和林薇說了。
“啊啊?然後呢然後呢?”林薇興致盎然。
“我問他是不是喜歡貓,他說嗯,我就衝他學了聲貓叫。”慕晚雲淡風輕地說道。
“啊!”林薇尖叫。
待林薇平複,對慕晚道:“妙啊慕小姐,不走尋常路,多少女人都折腰的柳道長,竟然被你一聲喵叫給拿下了!”
“拿不下,就是開了個玩笑,我身體健康,不會進急診,我倆以後都不一定會再見麵。”慕晚說著,仰起了頭,嘴裏牙膏,說話時咕嚕咕嚕的,“哎,先不跟你說了,我去漱口,收拾完去給你送粥。”
慕晚急急掛了電話,盥洗池在洗手間,她拿了放在客廳桌子上刷牙的玻璃杯,朝著洗手間衝去。
剛一進門,洗手間“砰”得一聲,身體撞擊地麵和玻璃破碎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過了半晌,女人低低的呻[yín]傳了出來。
在剛說完她身體健康不會進急診後的二十分鍾,慕晚進急診了。
二十分鍾前她進浴室的時候,腳下一滑,身體直直摔了出去。摔出去的時候,她想用雙手撐地,結果左手的玻璃杯碎掉,她一下趴在了碎掉的玻璃片上,紮傷了左胸。她當即給林薇打了電話,林薇叫了救護車,風風火火地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了她家。
剛一進浴室,看著浴室地麵上被水漬稀釋的血,邊哭邊站在浴室門口跺腳:“臥槽,你不會要死了吧?”
被醫護人員抬起來的慕晚,疼得齜牙咧嘴的,差點笑出聲。
慕晚被送來了急診室,晨起的急診室透著濕漉漉的冰冷,人來人往間,慕晚的疼痛感漸漸蘇醒,她腦袋嗡嗡響,聽著林薇對醫生說了一句:“柳醫生,你快看看我朋友,她紮到心髒了!”
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慕晚抬頭,對上了柳謙修幽深不見底的雙眼。
“喵~”慕晚笑起來,她的唇色被咬得泛白,笑起來卻依然明豔。
旁邊小護士沒搞清狀況,抬頭奇怪地看著她,而旁邊林薇聽到,又氣又笑地說:“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柳謙修神色沉靜,眼睫一垂,視線定格在她的傷口上,淡淡地說了一句:“手拿開一下。”
慕晚將手拿開了。
她的傷口沒有大出血,應該沒紮到心髒,呼吸急促淺短,也沒有氣胸的表現。目前來看,應該隻是皮外傷。
慕晚早上洗過澡後,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吊帶衫,現在吊帶衫胸墊的位置已經被血染透了,柳謙修拿開她的吊帶,往下一拉後開始檢查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