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佩刀質酒意真情深 夙願未遂死不瞑目(4)(1 / 2)

曹霑書房兼住房外屋。夏季的一天上午。

曹霑坐在椅子上,雙肘壓著桌麵,兩手托著下巴盯著硯池裏的墨沉思。

過了一會兒,曹霑站了起來,一麵踱步一麵自言自語地歎道:“現在若有春秋時期百家爭鳴的環境,想寫啥就寫啥,想說啥就說啥,該有多好啊!唉!”

曹霑往回走時聽見了腳步聲,轉身一看,隻見張宜泉、鄂比一邊進門一邊同時說道:“曹兄好!”

曹霑微笑著說了句“二位老弟好”,待二人走到桌子旁邊,做著手勢說:“二位老弟,請坐!”

張宜泉、鄂比:“曹兄您也請落座!”

三人按賓主落了座,曹霑笑嗬嗬地看著張宜泉、鄂比說:“你倆同時而來,是早有預謀,還是不謀而合?”

“純粹是巧合。我走到小橋邊時,鄂老弟已經過了橋。”張宜泉頓了一下,“我今兒沒事,來看看您‘造車’的進度如何?”

曹霑“哦”了一聲,笑著對鄂比說:“你不會也是來看我‘造車’進度的吧?”

“不是。我今兒來,有兩件事。一是想請您鑒別一下我買的這個木雕。”鄂比拿起剛才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小包袱,解開後,拿著一個木雕說:“您看,這個彌勒佛木雕是真是假?”

曹霑接過鄂比遞上的木雕,“你花所少銀子買的?”

鄂比:“賣貨的人張口要五兩銀子,被我還到二兩成交。”

“賣貨人說沒說這是何時之物?”曹霑看著木雕說。

“賣貨人說這是他家祖傳的元朝之物,因為急著用錢,才不得不忍痛割愛,拿到市上變賣的。”鄂比看著曹霑說:“您看,那賣貨人說的是不是真話?”

曹霑仔細看了一會兒木雕,而後用手摸了一番,抬頭對鄂比說:“賣貨人說的不是真話,這是今人的仿製品。”

“不會吧!”鄂比皺了一下眉頭,“今人的仿製品,怎麼會有這種古色?”

“製假人把雕出的仿製品,先放入一種特製的藥水裏浸泡一段時間,接著在通風陰涼處慢慢晾幹,而後用絨布磨擦一番,就有古色古意了。”曹霑頓了一下,“聽說,還有一種更簡單的方法,把雕出的仿製品扔進糞池裏浸泡一段時間,使其顏色變紅變老,撈出來後用水洗淨晾幹,而後用香料一熏,就變成了古色古香的古董。”

鄂比苦笑了一下,“我是偷雞不成反倒蝕了米,二兩銀子全打水漂啦!”

“也不能說是全打水漂,若是能放個幾十年、上百年,這假古董便成為真古董了。” 曹霑笑嗬嗬地說。

張宜泉接過話說:“到那個時候,就可能值上百兩銀子啦!”

鄂比哈哈一笑:“這倒也是。”

曹霑叫了句“鄂老弟”,看著鄂比說:“該你說第二件何事啦!”“

鄂比:“我過幾天得回老家一趟,先來告訴您一聲。”

曹霑:“老家有啥事?”

鄂比:“沒有啥事,我堂兄要我替他回去。”

張宜泉:“你何時回來?”

鄂比:“早則年底以前,遲則明年春上。”

曹霑“哦”了一聲,邊站起來邊說:“你倆先說一會兒話,我去把安排一下中午的酒菜安排一下。”

鄂比叫了句“曹兄”,接著說:“我帶來的酒菜,已經交給了巧兒姐姐與嫂子,您不用再為這事兒操心了。您先坐下,我還有事要向二位老兄請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