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孫堅大軍入城,中牟縣光複已經隻是時間問題。
郝民在縣衙內左擁右抱,醉生夢死,根本不在意外麵出現的官兵。
而很多亂民,在最初的時候便想跑出去,但是由於城門陷落的太快,除了少數一些從東門逃走的,剩下的都被官兵抓住。
這些官兵雖然都是沒怎麼經曆過戰場的郡兵,但是打順風仗還是可以的。
有些亂軍還想著抵抗,都被程普、祖茂以及孫策一一撂倒。
尤其是孫策,雖然年紀不大,一杆銀槍卻早已出神入化。不僅震懾了亂軍,就連郡兵裏一些別樣心思,也被孫策的槍法所震懾。
自三麵城門陷落,到整個城市得到有效控製,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隻剩下在縣衙附近負隅頑抗的數千亂軍,此時,這一萬多郡兵已經對孫堅非常服氣了。
不管之前怎麼樣,隻要能打勝仗,就是最能俘獲人心。此時孫堅手持古錠刀,漫步走到陣前,身邊是程普、祖茂和孫策。
孫堅看向還在激戰的眾人,非常冷靜的給出評價:“不過是困獸之鬥,讓將士們先撤退二十步,不與敵軍纏鬥。”
程普點了點頭,上前宣布軍令,現如今中牟縣基本上已經肅清亂軍了,這最後的抵抗在眾人眼中,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隨著官軍從戰場後撤而去,本來還秉著一股氣與官兵作戰的亂軍,頓時泄了氣,三三兩兩的癱坐在地。負責組織抵抗的叛軍二號人物孫凱,見此情景也隻能徒呼奈何。
孫凱匆匆忙忙前往縣衙,隻見郝民還在喝著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訓斥道:“外麵將士還在死戰,為何將軍躲在這裏喝酒?”
郝民有些醉意的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是孫凱後,這才繼續喝起酒來,說道:“孫凱呀,何必做無謂的掙紮?你我清楚的很,根本不可能取勝的。”
看著眼前用不知從哪搶來的酒樽喝著酒的郝民,孫凱心中升起一陣悲涼之感。
孫凱仰天長歎,似乎是做出什麼決定一般,快步來到郝民身邊,搶過他手中的酒壇,一飲而盡。
郝民手中的酒壇被搶,也不以為意,反而笑著說道:“誒,這才對嘛,及時行樂。”
“啪!”孫凱將酒壇狠狠的砸在地上,對郝民說道:“既然將軍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那麼就請將軍將人頭借給我一用吧。”
郝民聽到孫凱所說之後,頓時嚇了一跳,趴在地上就要逃走,結果被孫凱一把抓住。若是平時,孫凱想要擒住郝民,絕對不會如此輕易。
隻是現在郝民已經喝了不少酒,處於醉熏熏的狀態,早已沒了鬥誌。
孫凱拖著郝民的頭發,就這麼生拖硬拽著,將郝民從縣衙內拖到亂軍之中。
郝民因為地麵摩擦傳來的疼痛,以及頭發傳來的疼痛,導致他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甚至將腹中的酒水給吐了出來。
郝民身上的衣服,也在拖拽的過程中被扯爛,嬌嫩的皮膚也磨出了血泡。
郝民淒厲的叫聲,自然是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是二十步外休整的朝廷軍隊也被驚動了。
孫凱拽著郝民的頭發,迫使郝民不得不抬起自己的腦袋。此時的郝民哪裏還有一月之前,攻打中牟縣時的意氣風發。
郝民哭喪著臉,對孫凱求饒道:“孫將軍,孫大人,孫天王,求求你放我一條狗命,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呸!”孫凱一口唾沫直接噴在郝民臉上,恨聲說道:“郝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當初也是瞎了眼,會跟著你一起造反。現在朝廷派軍隊來了,你在這醉生夢死,我們在外麵拚命,你可真是廢物!”
郝民顧不得擦拭臉上的唾沫,在一旁陪笑著說道:“是是是,我是廢物,我是廢物,還請孫天王高台貴手啊。”
孫凱怒道:“剛剛你在裏麵不是說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嗎,不是對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關心麼,既然如此,就拿你的腦袋祭奠我們死去的兄弟吧。”
郝民奮力的想要從孫凱手中掙脫,口中大聲喊著:“不要啊!”
然而,孫凱已經失去了和郝民說話的興致,直接將郝民狠狠的砸在地上,一腳踏出,踩在郝民的後背上,然後一刀砍掉了郝民的腦袋。
郝民的腦袋高高的拋起,然後重重的落在的地上,激起了一圈塵土。
孫凱陣前斬殺郝民的事情,被孫堅看的一清二楚。孫凱高高舉起拿著刀的右手,然後慢慢走出人群,將刀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