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有些懵懵的接過調令,沒想到自己剛剛安穩沒幾個月,就要奔赴新的戰場了,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等小黃門離開,白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荀緄看著白江發愣,輕輕一笑:“怎麼,子溪有些不適應?”
荀緄的話,把還處在懵圈狀態中的白江給驚醒過來。
白江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是啊,自從黃巾之亂結束後,如今已經過去四年,這四年時間,江做了兩任知縣,早已經習慣了和百姓打交道,對於軍事,可真是生疏了。”
荀緄搖了搖頭:“好你個子溪,現在已經開始對老夫不說實話了嗎?雖然你在青州做了兩任知縣,但是你對軍事可並不生疏啊。”
白江還想著謙虛幾句,這時候荀緄接著說道:“你在昌國縣以及臨淄縣訓練的這支軍隊可不得了,我看過,其威勢已經不輸於當初的羽林軍。”
白江連連擺手:“荀大人言重了,這些不過是江想著保境安民而已,沒想到今日也派上了用場。”
荀緄點點頭:“是啊,劉伯安招你前去,也是讓你多帶些人前去,看來對你很重視呀。”
白江想了想說道:“我與州牧大人在黃巾之亂前也曾有過一麵之緣,想來也正是這個原因,劉大人才會找我的吧。”
荀緄有些詫異:“哦?想不到子溪你竟然和劉伯安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雖然你與他相知,但是在這等問題上招你前去,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你的能力。”
荀緄頓了頓,繼續說道:“子溪,你可知之前你分化鮮卑的計策已經初顯成效,鮮卑現在已經在十年內不具任何威脅。”
白江搖了搖頭,這事情他還真不清楚。
荀緄隻是笑了笑,說道:“子溪你呀,平日裏也不能隻顧著眼前的事情,還要看看洛陽那邊的風向,要不然可要走不少彎路啊。”
白江有些汗顏,如今情報機構也算有了雛形,但是也僅限在青州境內出了青州,白江所接受到的消息也不多。
當下,白江便表示一定會重視這方便的消息搜集。荀緄也隻是提醒,現如今白江也已經不是臨淄縣令,所以荀緄也隻是點到為止。
荀緄看向白江,問道:“白江對這幽州的事情清楚嗎?”
白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這張純之事下官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荀緄似乎猜到白江的回答,說道:“這事情還得從西北北宮伯玉造反說起。”
白江有些詫異,問道:“這張純乃是漁陽人,中山國相,和涼州北宮伯玉有什麼關係?”
“去歲,朝廷派張溫擔任車騎將軍,負責西北平叛事宜,這張純以及張舉便想著到張溫手底下擔任一個將軍。”
荀緄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張伯慎多麼自負自傲的人,這兩個太守哪裏入的了他的眼,自然是沒有答應,反而是招了孫堅前去平亂。”
白江微皺著眉頭,說道:“所以這兩人因為此事懷恨在心?”
荀緄點了點頭:“去歲張伯慎在長安拜為太尉,今年因為這事情就被罷免,影響還是挺大的。”
荀緄站起身來繼續說道:“這兩個人手中的力量加起來並不怎麼強大,但是他們竟然不知道怎麼就勾搭上了烏桓人。”
白江眼神也是微冷,在任何時候,勾結異族都是被人所不齒的,更何況勾結異族,殘害自己的百姓!
“現在的烏桓足夠統一,全部集中在烏桓大王丘力居的手下,這兩個人便勾搭上了丘力居。鑒於子溪你與匈奴、鮮卑的戰績,這才讓劉伯慎找到你吧。”
白江眉頭微挑,原來是因為自己年初獻的計策,讓劉虞再次注意到自己,這運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荀緄說道:“張純和張舉的所做所為,已經嚴重危害了幽並二州百姓的安全,不論是劉虞也好,還是朝廷也罷,既然他們能找到子溪你,說明他們對你能力的認可,這也是一次機會,若是子溪你能得勝歸來,說不得就有一郡太守之位。”
白江連忙說道:“劉州牧能夠想到下官,已經是下官的榮幸,剿滅張純張舉義不容辭,乃是分內之事,哪裏敢要什麼好處呀。”
荀緄對白江的話沒有在意,而是說道:“張純和張舉乃是任上造反,中山國相和泰山太守的位置自然空缺出來,大漢十三州,除去河南尹,這麼多郡國中也算的上中等。”
荀緄看向白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朝廷還是非常重視這次事件的,甚至派出使節前往南匈奴,就是希望聯合匈奴一起攻打烏桓,迫使他們與張純和張舉二人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