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白江剛從甘陵縣離開,也沒有這麼巧的事吧。
花邵辰已經對尋找叛軍不抱任何希望了,準備離開清河國,前往平原國。當然,甘陵縣就在路線上,所以花邵辰下令前往甘陵縣。
第二天,經過喬裝打扮的趙琰,帶著三四個機靈的手下,來到了甘陵縣,甘陵縣因為經過一次洗劫,所以縣令、縣丞這些官員早就不在了,整個縣現在最大的官就是一個臨時任命的縣主簿。
因為這個縣主簿是在上次洗劫之後才來的,所以並不認識趙琰。
趙琰也才得以靠近這個主簿,用一種微弱的語氣對主簿說道:“大人,我們之前也是甘陵縣的百姓,隻是後來有軍隊來攻城,所以跑了,一直到現在才在亂軍之中趕回來,求大人收留我們吧。”
那主簿打量了幾人,除了為首的趙琰帶著麵紗,其他幾個並沒有帶著麵紗,臉上灰頭土臉的,還真和逃難的難民有些相似。
主簿拿出一個名冊,說道:“你們之前在哪住的?房子還在不在?叫什麼名字?”
趙琰向後看了一眼,後麵有個機靈的手下上前說道:“ 大人,我們都住在城西外的郊區,房子都是茅草屋,在亂軍中被摧毀了。我叫沈六郎,他們是王五、朱六和王富貴。”
主簿翻了翻名冊,皺著眉頭問道:“城西郊外?那你們那邊還有人住嗎?”
自稱沈六郎的手下連忙說道:“都沒了,我們剛從那邊回來,早就成一片廢墟了。”
主簿盯著趙琰問道:“你怎麼這個季節帶著麵罩,摘下來讓我看看。”
趙琰一愣,說道:“大人,我帶著麵紗,是怕嚇到大家。”
主簿放下名冊,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怕嚇著的,摘下來我看看!”
趙琰身邊的幾個手下就想動手,結果被趙琰眼神給製止了。趙琰慢慢摘下麵紗,主簿也看清了趙琰的臉。
“嘔!快戴上吧,戴上吧,你的臉怎麼回事?”那主簿看到趙琰的臉後,竟然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
趙琰便默默的戴上麵紗,說道:“這就是那夥軍隊在襲擊我們村子的時候,被他們砍的。”
那主簿啐了一口:“你這都沒死,這是命硬啊。行了,既然你們房子被毀,先去城北看看還有沒有空置房吧,隨後來找本官要條 子,去糧倉領糧食。”
趙琰眼神一亮,問道:“我聽說之前那夥軍隊襲擊我們縣的時候,把糧食都帶走了,現在還有糧食?”
那主簿望了一眼趙琰,說道:“之前是沒有糧食,不過和戎護軍的軍隊剛剛離開,留下不少糧食在城中,你這家夥,打聽這些做什麼,是活的不耐煩了麼。”
趙琰連忙說道:“大人息怒,小人一時嘴快,還請大人饒命。”
主簿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趕緊去吧。”
趙琰連忙點頭哈腰,說道:“誒誒,好,好。”結果沒走幾步,轉過身來又問道:“這什麼護軍的軍隊去哪了,怎麼不在這保護我們,要是那夥軍隊又來了,怎麼辦?”
主簿明顯是被趙琰搞得不耐煩了,直接上去踹了一腳趙琰:“你這家夥怎麼回事?護軍大人的軍隊你說留下就留下,沒有其他的公務要忙嗎?你們到底要不要住?這賊軍都洗劫過一次了,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再來洗劫一次呢?”
趙琰雖然被主簿踹了一腳,但是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情報,所以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的向主簿告別。
等從那個罵罵咧咧的主簿處離開,趙琰恢複了淡漠的表情,對身邊的手下吩咐道:“現在的甘陵縣就是待宰的羔羊,一點防備都沒有,屆時直接衝進來就可以,到時候兵分三路,一路控製糧倉,一路控製城門,最後一路……”
趙琰低頭看了看被主簿踹的地方,冷哼一聲,說道:“最後一路給我宰了這個主簿。”
他身邊的這幾個小弟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連忙低頭答應著。
等趙琰等人從甘陵縣離開,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花邵辰的軍隊也出現在甘陵縣附近。
那花屯長看了看,說道:“這甘陵縣也沒有動靜啊,看來那叛軍是真的走了。”
花邵辰看了看天色,說道:“行了,進城吧,今晚在甘陵縣住一晚,休整一下,補充糧草、水壺,明日出發,前往平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