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為先鋒,率先離開清河國。白江在甘陵縣恢複後,也帶著大軍離開,唯有花邵辰帶著四千士兵在清河國附近遊蕩著。
那日,叛軍趙姓將軍帶著他的手下從浮橋上離去,一路向北,本來想與張希彙合,等到了安平縣附近時,這才得知,張希這一支已經被朝廷給剿滅。
一時間不知道去哪的趙將軍帶著眾人又折了回來。
等叛軍回到甘陵縣的時候,正是白江剛剛離去的時候。
所謂的趙將軍和烏桓使者進行喬裝打扮,混進了人群之中,直到親眼見到白江走遠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那烏桓使者壓低了自己的帽子,以免被人認出來,說道:“還是趙將軍對這些漢軍了解,果然後麵跟了不少人。”
相較於烏桓使者,趙將軍顯得謹慎多了,他向四周看了一眼。低聲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
那烏桓使者一愣,倒是也沒有說什麼,跟著趙將軍從人群中退了出去,倒也沒有被人認出來。
趙將軍生性謹慎,以前是張舉身邊的城門校尉,原名趙琰,後來在與泰山匪寇交手的時候,被人一刀劈了麵門,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臉上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刀疤。
從此以後,趙琰便的謹小慎微起來,特別惜命。張舉自稱天子後,跟著他一起造反的,都得到了好處,趙琰雖然是被裹挾等我,但是也得到了甜頭,封了個將軍的職務。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並沒有回到之前的宿營地,而是選擇了一處相對遠一些的山坡。
回到營地後,烏桓使者早就已經是渾身濕透,連忙將身上的衣物摘下,口中抱怨道:“趙將軍,你也實在是太小心點了吧。”
趙琰摘下麵罩,摸了摸自己臉上那好似蠕動的刀疤,說道:“我若是不小心,早就成為屍體了,哪裏能在這裏說話。”
“額……”烏桓使者討了個沒趣,便換了個話題:“現如今朝廷的人已經走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趙琰想了想說道:“這裏已經不是很安全的了,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我們為今之計隻有返回幽州,找到陛下(張舉),在做打算。”
那烏桓使者聳了聳肩膀:“若是回到幽州,那我也得回一趟我們的聖山,向我們的王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趙琰對此並沒有阻攔,隻是說道:“隨你的便 ,那是你航蘇祁的事情,不過現在,之前我們走的時候很急,沒有帶多少幹糧,現在我們的糧食不足以支持我們到幽州。”
航蘇祁也就是烏桓使者,皺著眉頭說道:“糧食不夠?那怎麼辦?”
趙琰說道:“能怎麼辦?自然是搶啊,我聽說朝廷的軍隊可是給甘陵縣留了不少糧食的啊。”
航蘇祁瞬間兩眼放光,說道:“哦?當真,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再搶一次甘陵縣?”
趙琰說道:“沒錯,朝廷的軍隊絕對不會想到我們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然後再次搶奪甘陵縣。”
航蘇祁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什麼時候去。”
趙琰摸了摸臉上的傷疤,說道:“不急,明日我親自去甘陵縣打聽消息,確認一下朝廷軍隊的動向,以及糧食的所在位置。”
航蘇祁連忙擺手,說道:“這次我可不和你一起去了,捂得嚴嚴實實的,難受死了。”
趙琰戴上麵罩,說道:“隨便你吧,到時候你就在這等消息好了。”
趙琰和航蘇祁在這裏商量著再次洗劫一次甘陵縣,花邵辰則從廣川縣附近打道回府。
自從接到白江書信後的花邵辰,並沒有選擇大路,而是選擇走小路,並且到了縣城、村落,都是遠遠的看著有沒有叛軍出現,若是沒有都是直接離去。
為的就是能夠逮住從甘陵縣跑出去的叛軍,結果整個清河國幾乎都跑遍了,花邵辰依舊沒有見到叛軍的影子。
花邵辰旁邊有一個來自漁陽的老兵,算是花邵辰的老鄉,也姓花,是個屯長。
那花屯長打趣著說道:“大人,這清河國我們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他們,難不成他們去了幽州。”
旁邊另一個屯長笑著說道:“你這家夥,他們怎麼去幽州,我們在路上堵了兩天,也沒見到個鳥人來,難不成是飛的?我看啊,說不定他們還在甘陵縣呢。”
花屯長正要反擊,花邵辰咳了咳,製止了這兩人的吵鬧。不過,這兩個人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是叛軍出現,他們必然會知道,現在依舊沒有消息,那就隻能說明要麼離開了清河國,要麼就還在甘陵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