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將妻子打發下去,董越也就抓起了點心吃食,“來來來,嚐嚐這我家庖廚做的這酥,這絕對是市麵上買不到的吃食。”
“好”
牛輔和李儒聞言自也沒客氣,隨手從桌案上拿起塊糕點,也就享用起來。
然就在此時,好似忽的想到什麼的董越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牛輔,卻不由略顯突兀的問道:“對了衛輔,正想問你呢。你手底下那個胡車兒怎麼了,竟讓你發這麼大脾氣?挨了幾十鞭,差點沒打死。”
到底是沒甚心機的武夫,完全就是想到什麼便問什麼。
也不想這樣問會不會讓牛輔心中覺得不快。
不過牛輔也知道他的脾氣秉性。董越雖是董卓的族侄,可卻是有名的直腸子,莫說在他這了,就算在董卓那,向來也都是有話直說的。
故對此問,便隻是笑道:“沒什麼,隻是那小子**上腦,調戲民女被我發現,教訓了教訓。”
“哦,就這樣啊。”董越聽到後不由一臉的不以為意,“玩個女人罷了,算不了多大事。那胡車兒好歹也是你帳下得力的軍司馬,你犯不著為這點小事責罰他。
水至清則無魚,我覺得隻要不過了那條線,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行了。要不然,這手下人怕是會寒了心。”
“嗬嗬”牛輔聽到這話卻隻是搖頭一笑,什麼也沒說。
知曉了自己這個身體在原本曆史上的悲慘下場後,牛輔對胡車兒這種關鍵時刻便靠不住的背主之徒自然是打心眼裏厭惡。
所以所謂的調戲民女,也不過就是牛輔隨意找的名頭罷了。
目的就是為了教訓胡車兒,並讓帳下的李傕、郭汜等人知道,胡車兒再不是他曾經的心腹,而是一個被他厭惡的下屬。
身為上位者,表明了這個態度,想李傕、郭汜等人也就明白日後該怎麼做了。
反正或早或晚,他肯定要拿胡車兒開刀的,如今留著,也隻不過是為了從其身上壓榨出最後一點價值罷了。
這點,牛輔不說,可一旁的李儒卻也隱隱看出了些。
“自家這個連襟兄弟絕不可能僅是為了調戲民女這等小事,便如此責罰曾是他心腹下屬的胡車兒。怕是那胡車兒暗中做了什麼觸犯衛輔底線的事,然後被衛輔發現,方才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心中明白這個關節,李儒自也就沒讓直腸子的董越在這個話題上多扯。而是在董越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笑著開口道:“阿越,你家這酥的確好吃。
你們庖廚怎麼做的,教教我,我也好讓家裏廚子做給你家阿姊。”
“哈哈,姊夫有心了。既然姊夫覺得好吃,等會回去後,把廚子領回家去就是。反正這些點心我平時也都不怎麼吃。”
“那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著笑著,原本事關牛輔,也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李儒給徹底的帶偏了。
……
“來來來,菜來了。都別客氣,今日酒管夠,肉管飽。”
不多時,董越特意吩咐庖廚做的蒜炒鬆雞和蒜炒鹿肉總算是被仆役呈上。
故在此時,董越也就吩咐家人取出了珍藏的美酒,向牛輔他們滿滿斟了一大杯。
“說好了,今日不醉不歸。雖說洛陽皇宮裏的惡婦何氏讓我憋了一肚子氣,恨不能現在就給那惡婦一頓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