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照著柳二的話一一照做,床上躺著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下。
“餘生!”
陳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抱著兒子的上半身使勁搖晃。
柳二和宋媽媽也撲了上去,三個人都圍在一起,期待著陳餘生蘇醒。
可是隻是一聲咳喘,病人又沉沉入睡。
柳二不慌不忙,解開少爺的上衣襯扣,他精裝白皙的胸膛一起一伏,顯然,他在大口大口地吸氣。
宋媽媽嚇傻了,哭喊道:“哥兒醒醒,醒醒,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夫人,你們家有沒有上好的金瘡藥。”
“有的。”夫人慌慌張張地搜出好幾瓶。
“這個倒好用。”柳二挑了一瓶進口藥,信心十足地說:“宋媽,快幫少爺翻身,我要在他背上撒藥。果真這傷口在背上!”
隻見那傷口又細又深,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是一種紅衣族人特製的皮鞭,打在人的身上無血無痕,卻能損人筋骨,痛徹心扉。少爺是犯了什麼法,為何受這麼重的鞭刑。”
夫人一臉嚴肅,默不作聲,將兒子安頓好,招呼柳二來到頂樓書房。
“看來,你對紅衣族了解甚多。你今天看到少爺身上的傷痕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先生。”
“是的,夫人。隻是……解鈴還須係玲人,要徹底治好少爺身上中的毒,怕是要找到紅衣族的人。”
“紅衣族是一個西山裏很古老的名族,他們目前還保留有搶婚的習俗,達到婚配年齡的女子,在招親那天會把自己安置在高高的閣樓裏,放下十多米的軟木梯,如果哪個男子能第一個爬進自己的閨房,就與那位男子同房婚配。”
陳夫人嘴角微微下沉,腦海裏突然出現那個皮膚黝黑、結實活力的女孩。
如果她沒記錯,她的名字就是莫小戚。
那天被派去接少爺的幾個保鏢回來向她稟告,說少爺因為拒絕與紅衣族女子婚配而扣留在閣樓裏。
他們乘人不備,躲過耳目,才將少爺從閣樓裏救了出來。
“真是野蠻荒唐!”
夫人生氣極了,心想著莫不是要我的兒子去娶那個叫莫小戚的野丫頭,看上去粗野蠻橫,一點家教也沒有的平凡女人!
同時,她也對兒子的所作所為十分惱怒。
好端端的!為何去搶親,為何去惹那些異族,為何不多交一些名媛貴族的小姐,非得給我攤上一個亂攤子!
現在還弄得滿身傷痕,昏迷不醒。
“柳二,你去找個精明能幹的人查查一個叫莫小戚的女孩,明天早上我就要見她。”
看到柳二應聲出門,望著一個男人的背影,陳夫人咬牙切齒的恨。
天下男人一般黑!
有其子必有其父!
原來陳建國早年也是有一段風流韻事的,那時的柳月梅還蒙在骨裏。
陳建國因為要登高攀貴,光宗耀祖,所以才答應了父親每天應承柳老太的要求,定期登門拜訪,討得柳月梅歡心。
那時的陳建國比今天的他更加風華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