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餘生有救(2 / 2)

他悟性極高,在柳家串了一次門後,就摸熟了柳老太的喜好,深奧難懂的哲學書籍,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

對於柳月梅的愛好,她也深知一二。

月梅喜歡西洋玩意兒勝過中國風,為此,他父親派了一個會跳芭蕾舞的舞蹈演員傳授他一些西洋玩意兒。

“聽說你很小的時候就出過國?”

“嗯。”女子說話的聲音特別小,邊說話邊用她塗滿紅指甲的手指撫摸自己耳垂邊的卷發。

陳建國不敢正眼看她,因為她太美太洋氣了,他反而覺得自己有點土氣。

他局促不安,小心翼翼,最後還是把拿著勺子的手像右斜了斜,就在勺子和杯子的縫隙裏,看見了她鮮紅欲滴的嘴唇,眉目傳情的雙眼,白皙迷人的皮膚。

可惜,她現在是個模特!還是個歌女!

陳建國在心裏歎道。

要不然,她肯定禮貌而紳士地邀她一起共進晚餐,還把她帶到朋友家裏,隆重地介紹給自己的仆人。

“你叫什麼名字?”

“白蕊花。白是白色的白,蕊是花蕊的蕊。”

“白色的花蕊,人如其名。我是陳建國,是建國那天生的。你把手拿給我,我會看手相,跟一個道士學的。”

蕊花笑了一笑,把手遞上去。

這真是一隻潔白如玉、細軟無比的手,像是剛從水田裏冒出來的藕尖兒。

陳建國癡癡地看了好半天,抓著不肯放,驚歎道:“這真是彈鋼琴的手啊!”

蕊花連忙把手收了回去,她知道她觸犯了禁令。

來的時候,主事的就吩咐過,隻是交客人一些西洋禮節和習性,比如彈彈鋼琴、喝喝咖啡什麼的,最好還可以教他幾句洋文。

“darling,”

陳建國聽見那白玉般的牙齒縫裏竟然吐出如此流利的英文,更加驚歎不已,用一雙銷魂癡迷的眼神盯著對麵的美人兒。

“你剛才叫我什麼,再叫一遍,我愛聽,愛聽!”

白蕊花當即就覺得他真是一個沒有見過女子的男人。

雖然披著一張魁梧的男人皮,說話卻是一副娘娘腔。

但是,見他對自己如此關心,每一句都發自肺腑,動作憨憨拙拙,態度卻誠誠懇懇。

她教他泡咖啡時,他提著咖啡壺,眼睛卻離不開她。

直到咖啡灑了一桌,他傻傻地說:“哦!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燙到你吧,你看我,真笨真笨!”

白蕊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在女人麵前說自己笨的男人。

風月場上,她賣慣了笑容,現在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她原本是譏笑他的,現在卻譏笑起自己來。

她交往的男人那麼多,卻沒有遇到一個真心的。

陳建國見白蕊花落寞喪氣地坐在椅上,就悄悄地起身,親自在咖啡廳埋單,拉著白蕊花的手,兩個人來到一個小公園散步。

這是一個隻有假山和一個小花壇的公園,周圍是一些沒有修理的灌木叢,可是兩個人圍繞花壇,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