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笙自顧自的拉了辦公室的凳子坐下來,和江儲的視線幾乎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而且用完全不懼他的氣勢瞪了回去。
她笑笑,“證據呢反正我是找到了,但是七天的時間不是還沒到嗎?我現在可不想讓爸一個人來承受,我怕你現在聽了消息一不小心就要給抬進仁澤了。”
江儲憤憤的猛拍了一把桌子,直接抓起一個幹淨的玻璃煙灰缸往江言笙身上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也不知道老子怎麼就生出來你這麼個女兒!真他媽瞎了眼!”
江言笙坐的紋絲不動,伸手一擋,就把煙灰缸甩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聲,玻璃器皿砸的四分五裂,隻剩下殘骸。
“爸,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又不是女人,怎麼是你生的我?我媽的功勞能不能不要白嫖的往自己頭上攬?”
她用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眼神看著江儲,當初媽才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江儲這種男人。
“你現在跟誰學的?回嘴回舌的!”江儲理了下自己的領帶,盡量勸服自己不要和這個莫名其妙叛逆期的女兒多計較,“既然你說你已經找到了證據,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你最好那天給我明明白白的把東西拿出來!”
江言笙嘴角勾了個弧度,她抿唇輕笑了下,“其實本來我是定的今天的,但是你突然取消了董事會……”
“可以問下,爸為什麼突然把董事會取消了嗎?”
她的身體微微往前傾,臉上帶著種讓人膽寒的期待,像是真的在急不可耐的等待著江儲的答案。
江儲輕咳一聲,把原本對著江言笙的視線錯開。
“這就不關你的事情了,我要取消你就聽著就行了……”
知道江儲不可能輕易的告訴她原因,江言笙冷笑一聲,“幫著沈璐過生日?”
“我剛才可是看過了,沈璐這個女人的生日還有半個月呢,她是過陰曆生日還是過什麼呢?”江言笙伸出一隻手捂著嘴,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道,“又是出去買東西吧?她上趕著吸你的血呢。”
“你怎麼還心甘情願的給她吸啊?”
江儲的臉色變黑,“你怎麼一進來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說了多少遍要叫她阿姨,怎麼這個壞毛病到現在都改不了?”
江言笙直接踹了椅子站起來,嗤笑,“我說了不可能改就不可能改。”
她一隻手輕輕拿過江儲坐上擺著的背對她的精致小相框,趕在江儲上來搶之前翻過來看了一眼。
本來以為江儲肯定早就會迫不及待的換上沈璐和他的結婚照,誰知道相框裏夾著的竟然還是江儲和她媽的照片。
江言笙皺眉愣了下,手上的東西就被江儲搶了過去。
“你給我滾出去!”江儲用力的把相框反扣在桌上,能夠看見相片的那一麵頓時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江言笙迎著江儲的咆哮抬頭,有些嘲諷的問道:“爸,你這幹什麼呢,悲秋傷懷?”
懷念舊人,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你給我閉嘴!”江儲厲聲道,“你今天實在是過分了,我警告你江言笙,如果隔幾天你拿不出證明那個代言人清白的證據,我親自把你送出江氏的大門!”
他說著瘋狂的按著桌邊的座機,撥了自己助理的電話。
“趕快給我滾上來,把江言笙拖走!”
語氣衝的像吃了槍子兒一樣。
江言笙笑笑,“別吧,不就是讓我看見了個小秘密嗎?怎麼這麼大火氣?”
她站起身來,指節微屈,輕輕在桌上扣了扣,用一種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愛著我媽?”
江儲的臉都氣成豬肝色,他反手就想扇江言笙一巴掌,卻被她牢牢的抓住了,“你愛著她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江儲的瞳孔猛的睜大,他微微吃驚,“你在說什麼?”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就別再裝傻了。”
江言笙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江儲最後的一層遮掩,“你還以為當初仁澤的事情我會被一直蒙在鼓裏嗎?”
“就算是沈璐做的,就算是沈璐和仁澤的醫生護士串通給我媽下了毒,沒有你的允許,她們能這麼明目張膽嗎?”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最他媽的惡心的,你們做了就做了,為什麼還要把帽子蓋在我頭上?”
“花粉過敏?搶救無效?哄三歲小孩兒呢!”
就是當著她那時候腦子轉不過彎來,可勁兒的騙她!
“那你要我怎麼辦?”江儲像是突然爆發,他勃然大怒,看著江言笙幾乎是咬牙切齒,“你以為你媽就是個好角色嗎?你知道她私底下見了那個男人多少次嗎?你知道我就站在旁邊看著嗎?”
“我他媽的有時候有懷疑你是不是我江儲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