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一定要逃(1 / 2)

手腕往邊上歪了歪,江言笙碰到了一個救星般的鐵柱子,上麵磕磕巴巴的全是鐵鏽,她瘋狂的在薄雲寒看不見的地方摩擦著手腕上係的緊緊的繩子。

稍稍動一下都覺得傷筋動骨一般的疼痛。

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她被薄雲寒綁架的事情又有多少人知道?

要是顧燃知道了……他又會不會來救她呢?

從一瞬間的迷茫之中掙紮出來,江言笙咬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現在的情況上。

薄雲寒眼底的瘋狂像是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她嚇得心肝一顫,抓耳撓腮的想要解釋,但是嘴上還牢牢的貼著膠布。

薄雲寒看見她掙紮,冷笑一聲,“你也有今天?”

他冰冷的手卡住江言笙的脖子,“你要是做了一次就收手了,我也不會這麼對你,但是你偏偏要做第二次。”

江言笙越聽越迷糊,不解的看著薄雲寒。

男人厲聲道:“上個星期,阿玫剛出院……她出院的事情除了你和樂隊裏的人,還有誰會知道?你說啊!樂隊裏的人根本不可能害阿玫,除了他們不就隻剩下你了嗎?”

“還枉費阿玫心地善良,每次見到我都和我說你是一個怎麼怎麼好的女人,每天都在幫著她?我現在看來還真是覺得好笑,你就是每天都想著害她吧!”

脖子上的力道飛快的收緊,江言笙翻了個白眼兒。

能夠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劇烈的掙紮著想要從男人桎梏的力道中逃竄出來,但是隻是徒勞。

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薄雲寒像是成功報複了一樣冷笑了下,鬆開手。

“上個星期阿玫就在酒吧門口的巷子裏還被人盯上了,要不是我正好從後門出來,她說不定……”薄雲寒的手臂上暴怒著青筋,看的江言笙心驚肉跳。

她頭疼的哼哼了兩句,但是從薄薄的一層膠帶紙透出去的隻是意味不明的嗚咽聲。

上個星期,她把阿玫送出醫院,別說是酒吧了,後來根本就沒見過阿玫了,怎麼還可能大費周章的又跑去找人呢?

腦子裏一閃而過她之前查到的東西。

上一回的車禍就是江雅茹和沈璐兩人惱羞成怒嫁禍在她身上的,反正人嘴都是會在金錢的誘惑下屈服的,不管是被抓住的肇事司機,還是在酒吧門口蓄意害人的,說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她有些頭疼。

這樣看來薄雲寒還真是一根筋兒,就算阿玫之前和他解釋過了車禍和自己沒有關係,薄雲寒還是一意孤行的把這件事扣在她頭上。

江言笙抑鬱的心情都像陰雨天的烏雲,擰一擰就能遞出水來。

“哢”的一聲,身後的繩子把冰涼的鐵柱上的一塊堅硬的鐵鏽給勾的掉了下來,與此同時,手上原本一直緊繃著的繩子也鬆開了大半。

江言笙稍稍轉動了下手腕,兩隻酸痛的手就從中解脫出來。

下了狠心一把將嘴上的膠帶撕下來,江言笙猛的把膠帶拍在薄雲寒的臉上。

薄雲寒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沒反應過來,江言笙已經跟個兔子似的竄了起來,頭頂狠狠的撞了下他的下巴。

薄雲寒吃痛的悶哼一聲,罵了一句有些手忙腳亂的把臉上蒙住的東西扯開。

江言笙知道刻不容緩,她這輩子從沒有動作這麼快過。

嘴唇火辣辣的像是從一排釘子上滾過一樣,她飛快的把捆住腳腕的麻繩解開,扶著牆站穩。

站起來才發現剛才坐著覺得黑暗的室內,屋頂竟然十分的低矮,她站直了身子竟然都快要頂到她的後腦勺。

一定要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時間沒進食喝水,江言笙眼前發白,腿腳都軟,好不容易爭取來逃跑的機會絕對不能葬送在她這個破破爛爛的身體上。

薄雲寒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來的,他開的車也是很普通的黑色小轎車,到現在雖然不知道昏迷了多長時間,但是看薄雲寒還慢條斯理和她說話的樣子隱約能猜測到,薄雲寒好像還不急著給她什麼教訓。

隻是想要先折磨她。

“你給我回來!”

好不容易把臉上黏糊糊的膠布弄開,薄雲寒頭一回知道了什麼叫做自食惡果,這是他在市場上買來的黏性最強的膠布,給撕開好幾回了,哪怕隻貼上了一秒,拿下來的時候還是生疼。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江言笙猛的吸了口冷風,扭頭看薄雲寒,聲音沙啞的冷笑,“我回來才有鬼了!”

她好不容易跑到流露出光芒的門口,手一拉,鼻尖的空氣突然沾染上一種熟悉的鹹腥味道。

眼前一瞬間刺目的光明,江言笙的瞳孔動了動,好不容易適應明亮的環境,在看清門外的景象時候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