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笙愁的沒胃口,阿玫反倒是沒心沒肺,吃完了還哼著歌把剩下來多的打包,準備留著晚上吃。
“是不是回來吃不習慣?”阿玫貼心的問道,“我今天晚上在Muse還要和樂隊上台,你要是沒事的話不如跟著我去?”
……
Muse的氣氛嗨的不行,到處都是五顏六色掃來掃去的曖昧燈光,吧台邊上調酒師甩著工具調了杯會冒藍色火焰的雞尾酒,引的不少穿著暴露紅唇美女驚叫連連。
江言笙忍不住把圍巾往上拉了點兒。
生了柯柯之後,不僅是她,連帶著安笛,都很少來這種地方玩了,現在猛的進來,反而有些不適應。
圍巾被人大力的拽掉,阿玫噙著笑意,“別帶了,裏麵氣氛這麼燥,你裹的嚴嚴實實反而吸引目光。”
她往前走了步,湊到江言笙耳邊,“沒關係的,來這兒的人都健忘,肯定不怎麼記得三年前的新聞,而且酒吧的燈一打,就算是個人也能照成妖魔鬼怪。我的場子,有人找你麻煩就報我的名字。”
被阿玫的霸氣震的半天沒反應過來,江言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厚厚的圍巾被扯走,還看見阿玫往後台走的時候十分瀟灑的捏了下隔壁吧台後麵娃娃臉調酒師的腰,看起來過的非常滋潤。
江言笙;“……”
怎麼感覺進了muse,阿玫就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還真的半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個重度抑鬱症病人了?
“嗨,美女!”剛才被阿玫摸了娃娃臉調酒師衝著江言笙吹了聲口哨。
“你叫我?”江言笙點了下自己的鼻尖,見對方點頭,才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一杯磕了半塊櫻桃的低度數雞尾輕輕的放在了江言笙麵前,調酒師輕輕轉了下杯子,裏麵藍色和紅色的液體像是發生了什麼神奇的化學反應,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漂亮的像是滿是星辰的銀河。
“美人配美酒,送你的。”
江言笙下意識的把手收回來,到了這種地方,對方又是主動叫她過來,難保這杯裏麵加了點兒“料”。
“怕什麼呢?”娃娃臉笑的沒心沒肺,“別想多了啊,我可不喜歡大姐姐,剛才阿玫和我說了你是她的朋友,特殊關照一下而已。”
江言笙這才鬆了口氣,她淺淺的抿了口酒,唇被晶亮的液體打濕。
身後勁爆的打碟聲消停了一瞬,所有迷亂的燈光全都打在了黑色幕布蓋著的台子上,台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視線癡迷的放在了黑色幕布上麵。
娃娃臉十分優雅的擦著幹淨的玻璃杯,低聲給江言笙解釋道,“要開始了。”
“什麼要開始了?”江言笙還有些迷迷糊糊。
黑色幕布的頂端猛的一鬆,台子上頓時光芒四射的站著阿玫和樂隊的其他人,和剛才不同的是,阿玫似乎花時間去畫了個比較濃的妝,赤紅色的燈光一閃,耀眼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一般開口唱第一句的是主唱,江言笙記得以前阿玫還會打趣的和她說自己是樂隊裏打雜的,但是這一回,第一句卻變成了阿玫開唱,儼然能夠看出她現在的地位。
迷人的聲線像是塞壬的歌聲,帶著點慵懶的情緒,像是小小的鉤子,迷惑住了所有人的心神,江言笙的眼裏忍不住流露出讚賞的神情。
可能是這幾年自己一個人自立根生,寫歌錄歌出專輯,才能讓阿玫轉變的如此之大,她說不出來到底哪裏有變化,但是整個人就是變得更加耀眼。
“很好聽是吧?”娃娃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捧著下巴靠在了江言笙邊上。
江言笙點點頭,下意識的和他拉開了距離。
娃娃臉笑起來眥著幾顆閃亮潔白的牙齒,“不過這可是帶刺的玫瑰呢,你就算和阿玫是同性,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親密哦!”
江言笙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娃娃臉抬了下下巴,“你等著看就知道了,這可是有專屬印章的家養玫瑰,別人碰不得的。”
他說著臉上的笑容就慘淡了一瞬,“但是阿玫這個混蛋剛才竟然碰了我的腰,現在是她的場子,肯定被那個人看見了,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娃娃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握住拳頭,“她肯定是在報複我上一次在她減肥時候,當著她麵吃熱狗的事情……”
江言笙還沒聽懂這個神神叨叨的娃娃臉在說什麼,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個帶著墨鏡的保鏢,公事公辦的衝著娃娃臉冷聲說道:“老板說了,這個月薪水要扣。”
娃娃臉慘叫一聲,他的聲音很快埋沒在阿玫溫柔婉轉的高音裏,“不會吧!怎麼又是扣錢啊!老板懲罰人的方法能不能有點兒新意啊!哪怕讓我穿女裝都行啊,怎麼老是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