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地下宮殿,應該是他們當時為躲避天兵追殺而建立的隱蔽行宮。
並且,這裏極少有人知道,更談不上被其他人涉足。
但不論司空寒如果查探,都未能找到從這裏出去的方法。
不過這裏仍然餘留著許多生活必需品以及大量的食材。
即便出不去,短時間內他們倆人也可以衣食無憂。
現在,司空寒就在偏廳旁的小廚房裏煮粥。
柳瀾在司空寒起身離開後,就爬了起來。
昏睡三天似乎對她並沒有任何影響,柳大夫此時精神百倍,兩眼放光。
接連二三的掉落到其它空間目前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所以,柳瀾並沒有對這個地下宮殿的建築及物品產生多大的興趣,而是想起了剛掉落下來的時候,那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片斷和夢中的場景。
此時的柳瀾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一定是別具慧根頗有仙緣,於是神仙才托夢給她,又引她來此,但目地是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神仙鬼怪什麼的,在她那裏就隻是個傳說。
而現在,她卻無意之中,來到了傳說之中,成了其中之人。
司空寒端著一個食盤進來。“瀾兒?”
見她正想的出神,司空寒輕喚了一聲。
司空寒此時已然換下了那件千創百孔的衣服。
而被柳瀾用藤蔓修補過的衣服卻是洗幹淨了收在一個包袱之中。
那衣服可以珍藏,但要他成天穿著這麼一身破衣到處晃悠,還真是無法習慣。既
然此地華服美食,司空寒當然物盡其用。
可沒想到,他這一用卻是讓柳瀾看傻了眼。
一身金線繡紋的黑衣,卻把他襯托出了一股王者氣息。
這是柳瀾在司空寒身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而這樣的司空寒,卻讓柳瀾心中憑空生出一股莫明的情素,似乎覺得有些親切,有些熟悉,還有一絲長久以來的心裏缺失被填滿的感動。
這些陌生的情緒圍繞著柳瀾,讓她瞪著已然走到自己麵前的司空寒竟是癡了。
半天反應過來,掩飾道:
“呀,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呐,這粥聞著好香。”
柳瀾抬起碗不顧形像的大吃起來。
“慢點,當心燙。”
雖然柳瀾從疑惑到欣喜的表情轉變讓司空寒更加懷疑,但是看到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司空寒沒有回話,而是心疼地看著她。
任何人被餓了三天,清粥白菜吃在嘴裏都會成為美味的。
自那天柳瀾醒來,到現在已經一周過去了。
倆人仍舊沒有找到任何能夠出去的方法。甚至用上了柳瀾的血,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或者解開所謂的結界。
“你說,等這兒的食物耗盡,我們是不是會死在這兒?”
此時的柳瀾抱著一個沙漏,死命的瞪著細細的流沙。
如果不是這個沙漏,司空寒也無法推算出他們已經在這裏呆了那麼多天。
柳瀾也從欣喜、失望、焦急、煩躁而轉為了現在的無精打采。
“瀾兒,如果我們一直都出不去,你會怎樣?”
司空寒一直的表現都堪稱平靜,雖然不知內裏是否如表麵那麼般鎮定自若。
此時的問話,司空寒帶著期許也有些忐忑。
“一直啊,不知道,但我想我肯定會被悶死。”
“很悶?”司空寒的失望之情,隻能自己品嚐。
“難道你不悶?”柳瀾終於把眼睛從沙漏上移開,看向司空寒。
“有你在身邊,我如何會悶?”
司空寒輕輕的說了一句,同時在心裏補充道,隻要有柳瀾的地方,司空寒就不會悶,隻要有柳瀾在,司空寒之感受就隻有幸福安寧。
“啊?不會吧,隻我們倆個人,成天大眼瞪著小眼,怎麼能不悶啊。”
“那這些天,你覺得悶?”
“這些天,我們都在尋找出去的方法,當然不會覺得悶啦,但是如果出不去,天天呆在這裏,肯定會被悶死。”
司空寒沒再說話,而是直接站起身走到柳瀾麵前,拉著她就往屋外走去。
這裏看不到天光,屋外光線暗了些。可以隱約的看見建築的輪廓以及一個被夜明珠照亮的湖泊。
這個湖泊很突兀,按說地下不應該有這樣的湖泊存在,但這確確實實是個湖泊。
因為麵積很大,在灰暗的光線下,看不到對岸。
司空寒曾經試著用輕功飛越,但都沒有辦法到達岸邊。
而湖泊深處是否還存在著其它危險,司空寒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