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台灣之行(下)(120-121)(3 / 3)

陶硯瓦說:大道之行,絕不以某個人的感情,或者某個政黨的宗旨、某個國家的目標為轉移。我們不必一天到晚自責自省,隻要把握好為天下人而憂,為天下人而喜,就可以快樂、自信地活這一輩子。

沈婉佳說:現在很多人又要尊孔。你怎麼看?

陶硯瓦說:我不認為尊孔是最恰當的選擇。我認為應該把毛主席跟佛祖擺在一起才是最恰當的。可惜他整過的人還沒消完氣。

婉佳說:是啊,在20世紀前半葉,當時的中國任何一個政治力量都是外國人的代理人,共產黨也是由蘇聯來領導的,隻是因為毛主席才完全顛複了這個曆史,創建了一個真正由中國人自己領導的政黨。

陶硯瓦說:這是他“修成正覺”。

婉佳又說:從1949年以後,遼闊的中國大地再無戰亂,再無割地賠款,建國就是他“普渡眾生”。

陶硯瓦說:他治國28年讓中國基本實現工業化,這是中華民族最為關鍵的千年一躍。我們從此有了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丹書鐵券。他是中華民族的守護神,可謂是“渡眾彼岸”。

沈婉佳想了想,說:他像馬克思說“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一樣,用文革與老共產黨徹底決裂。他是用生命、用自己的一切作為犧牲,完全奉獻給中華民族。所以他成聖了,成佛了,文革使他輝煌永恒了。文革應該是他的“圓滿涅槃”。

陶硯瓦說:多少無恥小人自己不理解毛主席,以卑劣伎倆漫罵毛主席,隻不過反映了他們的淺薄、投機、齷齪而已。

沈婉佳在陶硯瓦臉上親了一口,說:耶穌是被活活釘在十字架上的,孔子也曾“喪家之犬”,釋迦牟尼在中國經曆了四次滅佛事件,毛澤東也是罵不倒的。

陶硯瓦也親了婉佳一口,說:50年以後,也可能20年以後,曆史將會把毛主席再請上“神壇”,還他以正確的合適的地位。起碼會充分肯定他挽救中華文化、複興中華文明的大功勞。我的基本判斷是孔子救不了時代,這個時代越往前走的結果是越接近毛澤東思想。因為孔子學說強調等級秩序中的善,建立的是縱向納善體係,對應的是小農經濟、封建政治、等級的精英文化;毛澤東思想則是強調在同一集體之中的善,是橫向納善體係,對應的是聯合生產、共和政治、平等的大眾文化。現在是聯合生產時代,因此必然是平等的大眾文化時代,也就是毛澤東思想的時代。以人力阻擋或逃避曆史大潮是不明智的,不識時務的,與之作對、逆流而行,隻能自討苦吃。經濟、政治決定文化性質。傳統文化如果不通過毛澤東思想這個平台流出來,不可能有市場,也不能發揚光大。

婉佳說:想想也是,孔子本人和他親自教出來的學生,運用他們的學說,也沒在他們的時代取得成功,而恰恰是不接納儒教的秦國最後統一了中國。這難道不值得深思嗎?

陶硯瓦說:毛澤東思想是國共眾多精英對決、全民參與、無數人拿生命實踐產生出來的結果,經過最嚴酷的戰火檢驗,是由一連串成功果實證明的,不是秀才坐在書齋裏想,教書的站在講堂上喊出來的。千百年來,真正能把儒家仁義理想、“大學”精神落實到社會上的,隻有毛澤東思想。

婉佳突然變了個腔調吟道:世上無神理自通----

陶硯瓦知道她在吟自己的詩作,就接下句:有神原本造神功。

沈婉佳:心靈畢竟須安放----

陶硯瓦:信仰從來對聖雄。

沈婉佳:力倒三山驅寇虜----

陶硯瓦:悲懷萬眾鬥狼蟲。

沈婉佳:更留思想千秋燦----

二人合:我拜真神僅此公!

婉佳關切地問:你累了吧?快休息一會兒!

陶硯瓦說:真的累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飛機先是朝西麵飛,側迎著太陽飛。然後又轉頭向北,朝著北京飛去。陽光照在機翼上,一閃一閃的,反射出銀色的光。

陶硯瓦睡著了,他夢見自己到一個大課堂講課,聽講的人黑壓壓的,有的人在聽,有的人在私語,有的人在看自己喜歡看的爛書。

他沒有夢見毛澤東。

【第一卷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