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個吻讓他徹夜難眠,他從深夜坐到清晨。
思索的隻有他和顧唯一的關係。
他們這樣算什麼?為什麼他選擇主動靠近時,她卻開始畏畏縮縮地避讓了呢?
是不是因為,他帶給她的傷害太多了。
慕洛銘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剛喝了一口,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爭吵聲。
門外,年知婉美眸圓瞪地瞧著自己的高定裙子,而一旁的顧唯一則一臉不知所謂地望著她。
剛才她端餐盒的時候,明明是年知婉自己撞上來弄髒了衣服,現在的表情怎麼像是要活吃了她一樣?
慕洛銘放下了酒瓶,走到了顧唯一身邊,“怎麼回事?”
不等顧唯一開口解釋,年知婉就“體貼”地表示原諒顧唯一,“她也是急著交差,所以不小心把餐盒打翻了,不礙事。”
顧唯一一臉執拗地看著她,“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年小姐,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蠢貨。”
年知婉依舊保持著端莊的架子,也不言語。
慕洛銘掃了眼已經微微動怒的顧唯一,而後開了口,“巴黎的那位知名設計師還沒回國,下午去拜訪,送你條新的當做補償。”
顧唯一猛然抬頭,眼裏全是受傷和不甘。
他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她好好的,而年知婉的裙子髒了,所以他就要甘願冤枉了她嗎?
年知婉知趣地點了點頭,“既是洛銘你推薦的,那肯定是不錯的。”
顧唯一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呆在這裏的必要了。
她緊攥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直視著年知婉,“弄髒了你裙子的是我,我會賠償你。”
而後她快速轉身,連餐盒都沒帶走就跑了出去。
年知婉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裙擺,在暗處緩緩勾起了唇角。
確實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可誰會在乎真相怎樣呢?慕洛銘還不是向著她?
從顧唯一剛進門的時候,她心裏就有了打算。
一是因為這個不識相的女人居然還有臉呆在慕洛銘身邊,二是她一眼認出了顧唯一身上不出彩的裙子竟然是名師的設計。
顧唯一跑出慕氏大廈後,像是迷失在沙漠裏的小獸,全然沒了方向。
天上打了雷,開始下小雨了,她頂著雨水的衝刷徘徊在路邊。
突然,手機響了,來了簡訊,是霍江野發來的。
“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