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隻要你好好的,我做什麼都不辛苦。”聽到父親說的這一句,我的心像是被投進了醋缸,泛起淡淡的酸澀,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間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父親沒有再說話,隻是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我。
“隻要我們在一起,什麼困難都會過去的。”我拉住爸爸的手,因為病魔的困擾,他的手已經幹枯的沒有半點水分。
“嗯……“父親點點頭,妹妹也濕潤了眼眶。
“成舞,我這幾天會有點忙,不能過來,你有時間多陪陪爸媽,還有就是明天去上學吧,好好聽課!“我轉過頭對妹妹說,她先是一愣,眼睛許久才翻轉過來,點點頭。
神情中是遮掩不住的訝異。
“好,看著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還有就是你弟弟,現在最讓人從阿信的就是他了,你有事情去他那裏看看,你知道他和陳升關係不好,所以總不過來。”父親突然歎了口氣。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陳升原來在這個家裏已經是這麼重要的存在了麼,為什麼他們總是看不清楚他真正的嘴臉呢?也好,這樣,至少不會生出其他的事情來。
安頓好父親和妹妹,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總不能等著薄時胥給我打電話。
沒想到剛走出門,就看到陳升大包小包的走進來,一臉的微笑。
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還真以為他對我這個家足夠盡心盡力呢!
“爸,我來送飯了,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筍片!”陳升沒看我,直接繞過我,走到了父親的麵前,兩個人和睦的樣子好像他真的是一個好女婿。
“好,小歌,你看看,你自己老公,怎麼和沒看到一樣!”母親也跟了進來,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我皺起眉頭,看向陳升,這個家夥到底在玩些什麼?當時騙了我父母的地契去還自己的賭債,現在還能自處的這麼自在,簡直不能用不要臉來形容。
“不用了,我們天天見麵的,她就是太累了,是吧,小歌?”陳升說著,走到我的身邊,親昵的抱住我的肩膀。
我情不自禁的捂住鼻子,因為他身上還有那個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在霓港工作了這麼久,對各種香水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對種地攤貨很不適應。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反應,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
“那就好,小兩口還是要和和睦睦的,你看看我和你爸,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離婚的……”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好好的呢!“陳升聽到這裏,趕緊打斷,不讓她繼續說,而我則眼前一亮,世界都清明了不少,離婚,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還不是現在。
有陳升在這裏,不管他出於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還算是有個打下手的,他為了套住我,也不能對我的父母做什麼,他還指著我給他還債,暫且不和他計較那麼多。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上麵正閃動著薄老板三個字。
……
看著眼前我見所未見的地方,不同亞洲人膚色的歐洲人,我沒有想到自己現在這種狀況還能出國,而且這個時候我的父親還躺在病床上等著我。
前麵的薄時胥突然轉過臉來,嚇得我趕緊收起胡思亂想,薄時胥他緊緊的看著我,我感覺能從他的眼裏看出他極度高興的情緒。
“怎麼?跟我出來你好像很不樂不意的樣子。”他黑著臉沉聲對我說道。
“沒,沒……”我急忙解釋道,還沒等我說完。
薄時胥打斷我,“最好是這樣,不過就算是你口是心非也沒用,你爸爸躺在病床上也需要錢。”
我心裏一痛,我的爸爸此時還躺在病床上,而我此刻在幹嘛?
我此刻陪著我的前男友,他說隻要我陪他來歐洲出差他就答應我爸爸在醫院的一切費用,他還幫我擺平了妹妹的事,所以我根本不能拒絕。
有時候我看著他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樣的眉眼,為什麼現在的他變的這麼可怕。
“走,陪我去泡溫泉。”薄時胥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在前麵。
我愣了愣,但是不能不聽他的話,他現在就是我的金主或許可以說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換衣服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我邊換衣服邊夾著手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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