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淺眠,便被屋外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吵得不得不披衣起身,方推開門,一陣料峭冷風吹來,讓她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肩上披著的外衣。
昏暗的小巷外,有幾個悠然移動著的小胖身子,偶爾低頭啄著地上的米粒青葉,一點一點的小腦袋,看著十分可愛。
如煙看著呆頭呆腦的覓食的鳥,突然想起了她姨娘給她爹添的那虎頭虎腦的小弟弟,忍不住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昨日見了,當真想一直抱在懷中不鬆手才好。
“可有值得高興的事?難得見你這般笑。”
一道醇厚帶著些冷意的聲音突然從昏暗處傳來,唬得如煙平靜的心驟然劇跳,未及隱去的笑僵在臉上,直到漸漸淡化,隱去了痕跡。
“總長可真有雅興,一大早便到這窮鄉僻壤中來散步?”
如煙在那個慢慢往她這邊走近的人靠近前,便整理好了自己有些慌亂的思緒,穩著心神,改了方才倚靠在門框上的慵懶之態,端上一副極其明顯的戒備疏離模樣。
商寒煜的身影漸漸從濃霧中走出來,一張俊臉有些蒼白,頭上的發被早露打濕,熨貼在額頭耳朵上,還一滴一滴的滴著水珠。“散步?老子還沒養成這般的雅興。”
他方一靠近,高大的身影便將巷外傳來的隱約光線都遮擋了去,如煙隻覺得一陣窒息壓迫感鋪天蓋地地罩來,讓她透不過氣,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
“退那麼後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商寒煜嗤笑,伸手去抓如煙緊拽著外衣前襟的如玉柔荑,卻被她快速的一抽,巧妙避開了。
“昨日可不見你這般閃躲周鏡西的觸摸。”商寒煜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手快如閃電,一手抓了她往後縮的柔荑,一手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自己。
在如煙含水秋眸中,隱約倒映著眼前男子的怒氣。
怒?為何而怒?
如煙笑,下頜傳來一陣陣的痛。他的手勁極大,大得似乎能掐斷她的頜骨,她皺眉,扭著身子掙紮,隻讓那下頜處的疼痛加劇。
另外一隻自由的手不停的拉扯著下頜處的手,然而拉不動分毫,她改拍打著麵前之人的胸口,卻隻被那軍裝上的閃亮鐵片刮得極痛。
也不知是手上的痛,還是下頜處的痛,亦或是心中的惱怒,眼淚便這般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似無聲的控訴,又似無聲的求饒。
商寒煜一見她流淚,心便軟了兩分,手上的力道便鬆了些。但是一想起昨夜看著她與周鏡西的依依惜別,他就氣得恨不得一槍斃了那個人。
什麼大舅子?去***狗屁!
跟他商寒煜搶人,簡直是在找死。
越想越氣,一夜未曾合眼,布滿了血絲的雙眼,陰沉的看著淚眼朦朧的如煙。
每當她這般無聲流淚之時,似極了周鏡雲。哀戚,懼怕,還有些許的怨懟。
周鏡雲恨他。在她決絕的選擇以車禍葬送自己的性命之時,他便清晰的知道。
柳如煙也恨他。在他強了她的那一夜,他更是清楚的知道。
既然恨,那便一直恨到底吧。
商寒煜突然一把抱著如煙,大腳一踹,踢得那有些殘破的門扉咿呀咿呀的晃著。又“砰”的一聲關上,落下了門栓。
“你要幹什麼!”如煙回神,卻已經被他摔在了房中的木板床上,背脊一陣陣的刺痛,似觸到腰背神經,讓她有一瞬動彈不得。
商寒煜高大的身影壓了上來,“你恨我嗎?那便一直恨!一直恨一直恨”
“不要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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