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予苦惱的撓了撓頭:“我感覺我沒用多少力氣,萬一她沒有死,被我打成了植物人,那我會不會要坐牢?”
沈硯挽了挽衣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隨口道:“隻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會被判死刑。”
“啊?!”
秦輕予叫了一聲,身子做的筆直,臉色嚇得有點白:“我真的會坐牢嗎?可是是她先來的我的病房,挑釁的我,我……我屬於正當防衛吧?”
“沈長風以前不是教你敢作敢當嗎?”他語氣有些酸:“既然做了,就不要找那麼多理由了,要勇敢去承擔。”
說完,他瞟了眼送完醫生回來的嚴荀,一本正經的說道:“別擔心,坐牢後想吃什麼就告訴是三哥,三哥讓嚴荀給你送過去。”
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秦輕予,已經被他說的快要嚇哭,手足無措的抓著被子,無助道:“我……我不想坐牢,三哥,我不想去坐牢。”
嚴荀一邊憋笑一邊配合的說道:“秦小姐,這種事情不是您不想坐就不坐的,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被兩人一唱一和的‘恐嚇’著,秦輕予眼淚懸在眼眶裏直打轉。
見此,嚴荀止住笑說:“秦小姐,沈總騙您呢,您別哭啊。”
秦輕予淚眼婆娑的看向沈硯,後者轉過身走向沙發,彎腰擺弄嚴荀買的早已涼透的晚飯。
沈硯一向不愛多說話,看他這樣子,多半剛才是在騙自己。
小腹忽然隱隱作痛,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而過。
秦輕予放下心裏的擔憂,擦了擦眼淚,磨磨蹭蹭的爬下床。
剛穿上鞋,身後就傳來沈硯低沉的聲音,問道:“做什麼?”
秦輕予瞥了他一眼,抿著唇不吭聲,一路小跑的奔向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沈硯:“……”
下班從南阜趕過來,沈硯並沒有吃飯。
嚴荀看到他要熱飯菜的樣子,急忙上前接過手:“沈總我來吧。”
病房裏設備齊全,沈硯把飯菜遞給他,正要收回手,衛生間裏傳來一聲驚叫聲。
沈硯眸光微沉,轉身快步走過去。
衛生間的門被從裏麵反鎖著,沈硯拍了拍門:“怎麼了?”
衛生間裏一陣沉默,沈硯眉頭緊皺,拍門的動作變得焦急許多:“秦輕予!”
衛生間裏傳來虛弱的聲音:“我沒事三哥……就是摔了一跤。”
秦輕予扶著馬桶坐起身,一邊揉著摔疼的屁股,一邊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她頭上包裹著變繃帶,淩亂的頭發被她用繃帶綁著,中間凸起,活生生的像是一座崎嶇的大山。
這完全就是一頭雞窩。
她竟然盯著這頭雞窩,見了警察和醫生,剛才又跟沈硯和嚴荀相處這麼久。
怪不得嚴秘書從進來看到她就一直在偷偷的笑。
整理完頭發,她轉過身又看了看屁股,確認病人服上沒有血跡後才拉開門走出去。
但沒想到沈硯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走,看到她出來,他的眼神立刻掃向她的屁股。
秦輕予掩飾的抓了抓頭發:“三哥你站在這做什麼?我沒事,沒有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