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鬥篷之下,看不清嘴臉,露出的是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正是那空使者。然而莫涯子帶領著雲逸和佩瑤三個人又說有笑,卻是全然不知危險其實時刻都伴隨著他們。
雲逸本來就一直呆在圖瑪,到京城博瑪可以說是第一次出家門,而佩瑤雖說是和流嵐宗去過許多的地方,但是卻都是在尊尚之內,而且都是有他的父親流嵐宗相伴,至於尊尚之外卻也是第一次,況且現在的她正是剛剛吸收了玄冰靈,下去自然是格外的興奮異常,一路上禁不住的東張西望。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轉眼之間就是一個月的時間。莫涯子忽然對著興奮的雲逸和佩瑤兩個人極為嚴肅的說道:“兩天之後,我們就會出離尊尚的範圍,進入漠荒之地,你們兩個行事要時刻注意低調,切不可出頭滋事。”
聽了莫涯子的話,雲逸和佩瑤收斂起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因為這裏畢竟不是在尊尚之內了,在尊尚之內恐怕一提到流嵐宗的名號不管真假,任誰都是要掂量一下。
之所以稱之為這裏為漠荒之地,是因為這裏地廣人稀,滿目都是一望無際的沼澤地,並且沒有什麼國家建製,名符其實的三不管地帶,生存全憑個人實力,全無約束之言,所以這裏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極為的錯綜複雜,各種大小勢力錯落交織,亡命之徒更是比比皆是,稍有不慎就會陰溝翻船。雲逸和佩瑤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險惡,所以也明白莫涯子之所以如此嚴肅的原因。
莫涯子拿出地圖,右手指輕輕的一點指著其中的一點說道:“這裏是我們出離尊尚的第一站,鳳凰城。鳳凰城主要要有兩大勢力,一個是鐵騎傭兵團,一個是城北候家,傭兵團的首領是屈陀是一個武王巔峰的高手,候家的家主後天成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武皇的強者,兩方勢力分別控製著城南和城北,向來互不相犯。但是最近不知為何卻是關係卻是有點緊張,另外還有一些其他小是勢力,如果兩大勢力開戰的話,這些小的勢力肯定會難免殃及池魚,所以全都是人人自衛。我們僅僅是經過這裏,所以定要小心行事,一切都要隱忍,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和人衝突。”
莫涯子說完,眼睛直直的盯著流嵐佩瑤,顯然他是對自己的這個外甥女並不是十分的放心,畢竟十幾年來在流嵐宗的嗬護之下他可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流嵐佩瑤顯然是明白莫涯子的意思,語氣頗為輕佻和不屑的說道:“放心好了,莫老前輩,我是分得清輕重的,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聽了佩瑤的嗆白,莫涯子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那就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出尊尚,直奔鳳凰城。”
此時黑暗中的空食指從袖管之中伸出白皙的雙手,手指纖細修長如若凝玉,不知道的定然會以為這是出自一個大家閨秀。隻見手上出現了一掌青碧色的古樸紙張,上麵寫著:你所報之事,宗主依然知曉,所請跟蹤之事以獲宗主準允,尊尚之事宗主另有安排,另附宗主命令,隻可跟蹤,並保證其順利尋找蓮心島,切不可傷及三人,並隨時報告行蹤。
空使者將信從頭到尾看了幾遍,手指輕輕的一曲,青碧色的宣紙立刻變成了一團碧色的火焰,消失不見,連灰燼都沒有留下,口中卻是喃喃的說道:“真不知道宗主到底是什麼意思。”顯然空使者對於宗主的安排並不是十分的滿意,或者更為精確的說,他顯然是不知道宗主之所以這麼安排的用意,不過他此時並不能有什麼選擇的餘地,隻能是遵從宗主的安排,不過對於保證莫涯子三人順利的找到蓮心島的安排顯然是十分的令他感到不滿。
這一夜雲逸和莫涯子早早的休息了,佩瑤卻是興奮的直直的折騰到半夜才睡著。等到第二天,三人一行出了尊尚進入到漠荒之地的時候,佩瑤卻是感到無比的失望。原本以為半是汪洋辦事奇草的異域風情,不想映入眼簾的卻是,淺坑深澤,一路泥濘,滿目荒涼,奇草全無,卻是淺從高蒿雜亂錯落,偶有岩石裸露,或大或小如同小島一樣。三個人一路走來,偶爾會發現裸露的白骨,大多是動物的,但是其中錯落的也有人的。
就這樣在荒涼之中趕路一連就是十四天,最後都令佩瑤感到麻木了,簡直就像快一點到達鳳凰城,及早的結束這無聊的路程。
由於雲逸和佩瑤還沒有達到武王的實力,所以三個人隻能是徒步穿過這一片汪洋的沼澤地,所以耗費的時日就要比莫涯子預期的要晚上了許多。看著昏昏欲睡的佩瑤,莫涯子笑了笑說道:“好了,打起精神來吧,再過兩天就可以到鳳凰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