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這一次別走了。”北冥蕭也趕了過來,對於紅葉的死,他也十分愧疚,現在司馬霏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手腳都被折斷了,口不能言,也是生不如死。
對東離一定是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所以,就讓她在魏府自生自滅了。
安夏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勁兒來,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小夏,你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北冥蕭一時間興奮異常,雙手按住安夏的肩膀,笑得十分開懷,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
他登基為北冥帝王的時候,都是沒有一點情緒起伏的。
他隻在意安夏,沒有安夏,任何東西都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來。
“我們回宮吧。”北冥蕭隨即拉緊了安夏的手,就出了魏府,卻是走出府門時,安夏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魏府:“我得去見見外祖父和外祖母,我也有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
“好,我陪你一起。”北冥蕭沒有猶豫,雖然他現在是皇上,卻從來不會在安夏的麵前端著這個身份,麵對安夏在意的人,他也一樣的十分在意。
魏鵬堂見到北冥蕭,還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卻被北冥蕭親自扶了起來,更是避在一旁,聽著安夏與他們敘家常。
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反而很是喜歡這種感覺。
隻要安夏在身邊,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相對來說,魏鵬堂和魏夫人卻十分的約束,關於安夏之前的種處,他們也聽說過了,此時看著安夏完好無損,也都放心了幾分。
直到回了皇宮,安夏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紅葉的死,還是讓她無法接受。
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的,隻是總沒有那麼如意。
這一次是紅葉,下一次不知道是誰了。
她也明白紅葉不死,死的可能就是魏思遠了,她一樣不忍心。
這個司馬霏雨真的是留的太久了,應該早些如此待她的,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司馬華雄的人應該就在皇城裏,得小心。”與北冥蕭一起用著晚膳,安夏突然開口說道:“西陵那邊很快就會支援了,現在等的就是東離接下來的動作了。”
“你……”北冥蕭猶豫了一下:“你覺得顏縱月可信嗎?”
他也知道安夏這些日子的安排了,更明白了安夏的良苦用心。
“用人不疑。”安夏點頭:“這一次,我們必須得賭一把了,要是能將西陵的兵權握在手裏,平了東離,緊接著就是西陵了。”
這是安夏的最終目的。
“端木悠雲也會疑心的,一定不敢重用他的。”北冥蕭換位思考,覺得可行性不大。
安夏點頭:“的確不敢重用,所以,需要一場戰爭,隻要有戰爭,顏縱月就有希望,現在最重要的是西陵的老皇帝信任顏縱月。”
一邊給北冥蕭夾了菜,很自然的動作。
很是溫馨,讓北冥蕭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真希望一切都停在這裏,這一刻。
“嗯,老皇帝那一關過去了,端木悠雲應該阻攔不了了。”北冥蕭這時也點頭,卻頓了一下:“小夏,從現在開始,一切都交給我,你隻管留在後宮,替我打理六宮就夠了。”
“你都有六宮了?”安夏一臉的笑意,挑著眉眼,語氣裏卻夾著冷意。
打理六宮,她倒想試試呢,不知道北冥蕭敢不敢讓她打理。
“當然沒有了……”北冥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過……若大的皇宮也要有人打理的,雖然沒有什麼人。”
他不急著解釋,在端木悠青的事情上,安夏都能信任他了,那麼這一句話更不用在意了。
他其實很感激安夏對自己的信任。
“不是有顏綺月嗎?她不是皇太後嗎!”安夏其實也想見見顏綺月了,好久不見了呢。
她現在已經如願以償的成了皇太後了,似乎還不消停啊。
提到顏綺月,北冥蕭的臉色難看了一下,其實他早就想除掉她了,隻是安夏中毒一事讓他不敢輕易動那個女人。
這一次安夏回來了,她想著讓許太醫給安夏試試脈像。
萬一能查出安夏體內的毒,最好不過。
“她現在都不會走出慈寧殿的,你應該知道的吧。”北冥蕭的臉色很難看,想到這裏麵的事情,就覺得惡心。
隻是現在打鼠忌器,他隻能先忍著了。
“顏素月其實很想弄死她吧。”安夏猶豫了一下:“其實可以讓顏素月來對付她啊。”
“不可,萬萬不可!”北冥蕭一下子就急了,一邊說一邊擺著手:“小夏,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的。”
“為什麼?”安夏也有些疑惑:“你是對你的皇兄還抱有一線希望嗎?如此下去,他們二人要是聯手,盯上你的皇位怎麼辦?”
安夏以為北冥蕭還在婦人之仁,不想除掉北冥弦呢。